陈远北似乎瞬间没了力气。
手中小瓶自由落体,而他本人,也一边翻着白眼,一边七窍流血的暴毙而亡。
陈彻:“”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他们两个才刚刚跑出雅间,此时正处在走廊上。
哒哒哒。
张且宁及另外两个汉子齐齐从雅间内奔了出来,正好看见自家老大中毒而死。
“老大?”
这三个汉子全都惊呆了。
陈彻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但陈远北死就死了吧,他得知道梅一钊和梅朵的下落。
“你们”陈彻望着他们,开口正要询问。
却见除了张且宁以外,另外两个汉子啊呀一声,转头就再次跑进了雅间。
紧随其后的,是窗户的破裂声,以及某位壮士在跳窗下坠后发出的,啊啊啊啊啊声。
啪!
“呀——”
醉星楼外,一声女子尖叫,刺破长空。
她活了十八年,还从未见过一个强壮的男人,会以五体投地的姿势,从高处摔下,然后抽搐几下便没了生息。
“让开让开!衙门办案,都让开!”
刘墉骑着马,姗姗来迟。
刚一下马,便挥手大喝,将周遭行人支开,又朝紧紧跟在身后的数十个捕快、衙役命令道:
“封锁醉星楼,不得让任何人入内,听明白了吗?”
“是!”
吩咐完。
刘墉火急火燎的挎刀奔进乱哄哄一片的醉星楼。
这里明面上是整座云峰县最高端的酒楼,但实际上却是云峰县最大的赌坊,同时也是天地会的总部。
其自然是那黄家的产业。
估计过不了多久,黄家也会来人了。
他必须赶在黄家的人到来之前,将陈彻带走。
九楼,走廊。
张且宁看着自己老大的尸体,嘴唇微张,却久久没能说出话来。
他混迹帮会,已有二十年。
从一个青涩的小混子,成长到现在,心中对所谓的忠义,早已失去了曾经的憧憬。
现实磨平了他的棱角,也几乎将他年少时以为正确的东西打碎,让他迷茫了好些年头。
出来混,原来真正讲究的是一个利字。
“张堂主,我问你,梅大夫和他的孙女在哪里?”
陈彻已经听到楼下传来的各种声音。
包括刘墉那想不听到都困难的大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