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军士以外,城中匠户和白役,同样死伤惨重。
并无大碍的人们虽然哀戚声阵阵,却不敢停下手中活计。他们努力的在余百旗亲自指挥下,修复城门城墙、清理场地。
至于祭奠亡者,那是最后才需要办的事。
生存在这个世界,还是远离城群的野外,首要的事情,一定是先防范修罗。
某间医馆外。
无数的伤者正等待医治。
而医馆内,也是人满为患。
好几个学徒模样的年轻人,忙的焦头烂额,却无法停歇片刻。
“呼如此,便先谢过大夫了。”
陈彻松了一口气,朝着刚刚替詹诚包扎了伤口,又诊了脉的壮年医生,拱手一礼。
壮年医生面露感激的连忙摆手,“不敢不敢,要不是两位英雄出手相助,这百旗城怕是已经覆灭,哪里当得起英雄的道谢。”
陈彻没有再与之客套,更对英雄二字没有任何反应。
得到詹诚并无大碍,只是体内亏空的诊断,他就很满足了。
接下来
陈彻离开医馆,重新前往百旗所。
詹诚刚刚那么做,他已经明白用意。
和那日的刘墉一样。
同级的官差爆发矛盾和误伤,多少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以下犯上,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至于陈彻自己在不在意并不重要,但詹诚极其在意。
他不希望陈彻真的和县衙决裂。
百旗所主殿。
当陈彻回到这里,看见甘勇还有另一位捕头还待在这里时,稍微有点意外。
甘勇身上的刀伤不轻,但终究只是皮外伤。
经过那位捕头的救治包扎,血是止住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待在这儿,不趁机逃走呢?
真的以为他陈彻不敢砍上官?
“陈彻!”甘勇咬着牙,怒视陈彻。
似乎刚刚砍他的不是詹诚,而是复又回返的年轻人。
陈彻理都不理,自顾自拉了把椅子在甘勇对面,然后大马金刀的坐下,直视甘勇,道:
“现在我问,你答,如果让我觉着不痛快了,我不介意再给你身上捅几个窟窿,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