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民妇生产后,自会予…夫、君一个交代…”
夫君二字,她是咬着牙吐出来的。
因为她的心终于知道痛了。
很痛很痛。
只是…
陈彻摇了摇头,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的崽,与我何干?”
王紫薇万念俱灰,喃喃道:“…真的,不能再原谅我一次了么…”
她诉说的对象不是陈彻,而是某位曾在她眼里,不过是个怂汉的男人。
“原谅你,不归我管。”
噗呲。
刀尖从女人前胸刺入,从背后刺出。
当她陷入无尽黑暗的最后一刻,还听见陈彻说…
“你自去问牛大哥吧。”
另一边。
黄金河已疯狂奔出了这座极为简陋的列车站台。
四野杳无人烟。
只有前方不远处,还停着一台蒸汽车。
那是黄家为他准备的。
足够让他安全抵达临近的阳县。
原先载他们来到这里的列车。
早在他们下车时,便启动了尾部的列车头,向县城方向而去。
“哈…哈…”
雨下得大了。
地面有些泥泞。
吃下掺了软骨散饭菜的他,一身轻功根本施展不得。
就在他终于靠近了那台蒸汽车时。
一把长刀后发先至。
噗呲一声。
割开他后背被雨水浸透的锦衣,破开他的皮肉。
顷刻间。
猩红便在他后背晕开。
也让他吃痛之下,身子一个踉跄,向前扑倒。
“你…你不能杀我…”
黄金河此时哪里还有半分富家公子的模样。
脸色惨白恐惧。
从趴在地上的姿势,转成面朝陈彻。
但只直起了上半身,下半身瘫软在地。
只能靠双臂支撑着,向后退去。
泥浆、草屑,沾了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