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奇怪?”
“他…为什么不像其他衙役一样,与你奉承?”
年轻公子笑了笑,“他即便与我奉承,难道本公子还会真的搭理他一个小小衙役?”
娇媚妇人想了想,的确是这个理,便不再去想那个奇怪的衙役。
隔着牢房和一条过道,羞怯的朝那年轻公子轻声道:
“金河…人家好想你…”
明明只隔了一条小道。
双方也能看见对方。
或许。
这就是情人眼中,那遮不住的爱意?
那个奇怪的衙役已经走到尽头。
却还是在听见这话时,微微停下脚步。
他的脑袋稍微往一侧偏了偏。
最终还是端着托盘离开。
寅时。
云峰县仍旧被烟雨覆盖。
几名衙役押着年轻公子和那娇媚妇人离开了地牢。
稍晚数分钟。
那个原先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年轻人也出了来。
他接过长刀。
循着押送的队伍而去。
等他离开了好一会儿。
地牢里传来一阵惊呼。
随后是一阵人仰马翻。
即便是在南边的詹诚都听到了动静。
他蹙眉问着从身前急匆匆跑过的衙役,“怎么了?”
“北边牢房有同僚被击晕,连身上的衙役服都给人扒了!”
詹诚腾的一下站起身来,面色惊愕莫名。
北边。
不是关着黄金河还有那牛检的妻子王氏吗?
库嗤库嗤。
一列钢铁巨兽喷吐白雾,缓缓停靠在站台。
年轻公子拥着娇媚妇人登上了列车。
雨啊,滴答滴答滴,拍在铁皮上,还有站台的屋檐上。
然后又滚落在地。
列车复又启动。
一众衙役看着那二人登上了列车,随后对视一眼,又微不可查的各自摇了摇头。
雨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