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彻吐出胸中的浊气,继续道:
“再来说易容术,以及谁有能力瞒过牛家周边邻里,进出牛家还不被人发现的…”
易容术,在这个世界真实存在。
高明的易容术不仅能将身形外貌模仿的与他人一模一样。
还能在行为举止、谈吐语言上难辨真假。
再反观那假冒牛大哥的人,只在寅时和戌时现身活动来看。
其所运用的易容术应该并不高明。
否则没必要只在昏暗中才敢现身。
而低端的易容术,据陈彻所知,一钊医馆的老郎中梅一钊都会。
至于谁具备神不知鬼不觉出入牛家的能力。
那只能是入了品级,并身怀轻功的武者了。
“黄家三子,黄金河…”
刘墉缓缓站起高大魁梧的身子,硬朗的粗犷面容尽显严肃的道:
“传本捕令,携本捕令牌,唤王氏与黄金河,前来县衙协助办案。如有不从…以妨碍公务罪,就地捉拿!”
说到妨碍公务,刘墉还一脸欣慰的瞄了陈彻一眼。
换作过去。
即使身为捕头,在面对城里的一些大家族时,也很头疼。
但现在县令、县尉、县丞三位大人,将那所谓的“革律三项”纳入云峰县本地律法中后…
这几天还真方便了不少。
青年捕快恭敬的接过捕头令牌,带着那位年轻衙役便快步离开县衙。
而看着这一幕的陈彻,心情也极为复杂。
复杂到还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老弟,即便我们的推测是错的,但这也是为了验证所必须的步骤,所以别担心。”
刘墉走过来拍了拍陈彻的肩膀。
他以为陈彻复杂的表情是在担心万一推测错了怎么办。
要知道。
查案、破案。
本来就需要经过搜集线索、推理分析大胆假设,然后就需要一次又一次的验证推测。
即便某个推测错了,那就去验证下一个。
直到最终破案。
这是很正常的流程。
陈彻摇了摇头,“刘哥,我不是在担心这个。”
他是在担心。
如果是真的。
他该怎么办?
关进大牢,择日问斩?
这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可这种话他不会和刘墉说。
只能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