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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彻眉头一皱。
十副?
他找梅朵那满口污言秽语的丫头片子一共开的就是十副药。
牛大哥这是压根儿没用?
“…另,其妻王氏口诉,这十副药,是由牛检的一位陈姓衙役朋友所赠,因舍不得用此好药,才迟迟没有开封,由其妻王氏寸步不离的日夜照顾,苦熬数日…”
陈彻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
不得不出口问道:“刘哥,那十副药正是小弟赠给牛施粥,但这几日在家休养,却不曾使用,你觉得有没有问题?”
刘墉的双眸,也一直在这两条信息上徘徊。
他心里也觉得那王氏口诉的理由太过牵强。
“为了不耽搁第二天早间的施粥,都能做到咬牙坚持的人,却因为不舍得用好药,宁可在家休养数日?”刘墉也眯起了眼睛。
这就出现前后矛盾了。
陈彻点点头,“而且据我所知,为了补贴家用,嫂嫂有去黄家做工。
可自从牛施粥于六日前在家休养开始,嫂嫂就没去过…
这一点倒是能证明嫂嫂虽然表面对牛施粥不满,但心里应该还是有爱的…
唯独…说是日夜照顾,却除了小弟所赠的药物以外,并未去其他医馆问诊、医治等等…
那么,嫂嫂所说的日夜照顾,又究竟在照顾什么呢?”
刘墉沉默了。
只是他的沉默并不是觉得陈彻发现了疑点。
而是不想出言反驳自己这位小兄弟。
在他看来。
照顾有很多种。
烧饭做菜是一种。
日常起居,如穿衣入厕也是一种。
就是陈彻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刘墉心头微微一震。
震动的震。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
牛施粥每日寅时和戌时会出门活动,可据其邻里所述,皆是独自一人…
那么,嫂嫂所说的寸步不离,又该作何解释?”
陈彻不是在针对那有过一面之缘的娇媚女子。
而是真的觉着有些不对劲儿。
因为此时的卷宗,与上一份有很多不合逻辑的地方。
另一边。
自从将这份最新的卷宗呈上来后,就安静立于一侧的青年捕快开口道:
“也许是心力交瘁,口不择言说了些胡话,又或者是家里有事走不开?
毕竟家务事可不比我们这些办差的轻松许多。”
陈彻看了这位捕快一眼,点点头,“这位大哥说的是。”
牛家虽然阔过。
但到了牛检这一代,因为乐善好施,泼出去了不少家产。
导致如今的牛家连雇佣婢女仆人的资本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