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了个酣畅淋漓。
要不是还未下值,刘墉少不得会拉着陈彻再点上几坛好酒,痛饮一番。
饭后。
县衙。
刘墉麾下的捕快,将一份卷宗呈上。
“牛检是在今日寅时,被起夜的妻子王氏发现失踪,并在卯时向县衙报案…”
“现场无任何可疑痕迹,衣物鞋袜,财物家什不曾丢失,宛若人间蒸发…”
“据邻里口述,牛检在六日前,便告病在家休养,粥铺也是在六日前歇业至今…”
陈彻在一旁看着卷宗。
这是得到刘墉允许的。
在看到这一条时,陈彻才知道,牛大哥竟然已经休养了好几天。
“…这六日以来,牛检分别只在寅时和戌时出门活动,具体去向不定,但未曾出过城门…”
寅时,一般都是牛检出城采买的时间。
想来是多年养成的习惯,很合理。
戌时…则通常是粥铺打烊的时间段。
在这个时间里出门遛弯消食什么的,也说得过去。
“…牛检的病,其实是左手被烫伤,据其妻王氏口述,烫伤程度较为严重,因此才需要休养…”
“…外,牛检此人一心为善,不曾与人结怨…”
卷宗淋淋洒洒,事无巨细,几乎将调查到的所有直接或间接的信息记录在册。
可谓是一字不漏。
但偏偏就是这种详尽的信息,让人察觉不到丝毫异样。
“妖人…”
刘墉和詹诚一样,将可疑的对象指向了妖物。
只是陈彻,再又从头到尾复看了一遍卷宗之后,眉头高高蹙起。
“刘哥…”
“嗯?”
“有没有牛施粥用药的信息?”
陈彻看了两遍卷宗,其实他和刘墉及詹诚一样,毫无头绪。
但他却记得自己曾找一钊医馆开了几副外敷和内服的,专治烫伤的好药给了牛检。
他想知道牛检在用过药之后,烫伤的左臂有没有好转,好转程度又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