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了,如果车上只有张铭,张铭肯定会下车跟她说话。
也唯有傅易云,不管她受伤或轻或重,那个男人都会说她矫情。
她轻笑了一声,冲张铭道:“他说得没错,我就是矫情,我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脚受伤了。”
张铭一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夫人那句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他再迟钝也听出了那话里的自嘲和气愤。
他抿抿唇,冲陆厌雨笑道:“夫人,这天都快黑了,我送您回去吧。”
“下班的点,你能打到车才怪了。”
张铭说完,推着她的轮椅不由分说地往那辆银灰色车走去。
见他这般热情,陆厌雨也不拒绝了。
他说得也没错,这个点确实打不到车,她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打到。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跟她作对,她记得以前这里有挺多出租车经过的,今天竟然没有几辆,即便有,也都是有客。
坐到副驾驶座上,许是心理作用,她竟隐约闻到了只有傅易云身上才有的那种淡淡烟草味。
她浑身不自在地动了动,冲张铭问:“我可以坐到后面去吗?”
“哎呀,坐都坐上来了,你腿脚本来就不便,还是不要再换位子了。”
张铭说着,瞬间发动了车子。
陆厌雨垂眸叹气。
算了,就这样吧。
车子开动的过程中,那股烟草气息一直萦绕在鼻尖,她满脑子都是傅易云,惹得她一阵心烦意乱。
她打开窗,一股寒风顿时扑面而来,终于吹散了那股气息。
张铭打冷颤:“哎呀,夫人,现在是冬天啊,开窗作甚,冷死了。”
陆厌雨没理他,但还是将窗子升上来了一点。
她趴在窗沿上,冲他问:“下午差点撞到我的那辆车,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