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事情实在不行让我爹地来就行。”何暖心立刻善解人意地接过话茬,“让我爸好好休息吧,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弄的,我们不需要太好。”
“过两天再决定,咱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桑念初苦笑,“婚礼可是一生一次的事情,说什么都不能含糊,只可惜暖暖的婚礼我们是没法办了,不然的话……本来是多皆大欢喜的一件事呢。”
她这么一说,儿子和儿媳都不知道怎样接话了,戚子骞垂着手在一旁站了一会,拍了拍暖心肩膀说:“那我们先回去了,有时间我再劝劝暖暖。”
“劝不劝的……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了,我太了解她这孩子的性格,非要一条路走到黑不可,你们还是操心你们的事情,不用再管她了,什么时候她吃了亏,才会记住这些教训。”
“知道了。”戚子骞拉着何暖心站起身来,“那我们走了,有什么事情给我们打电话。”
“嗯,路上小心点。”桑念初没了送儿子到门口的心思,只是摆了摆手,算作道别。
戚子骞和何暖心一前一后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何暖心明显有些闷闷不乐,隐隐的,她觉得自己婚礼上可能会不太顺利,这个家都已经闹出这么大的事来了,她还能顺利么?
此时的戚温暖正坐在舅舅的车子里,她一直勾着头不说话,桑楚瑜也不说什么,皱着眉头一心一意开车。
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暖暖根本也不需要安慰,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她比自己冷血多了,毕竟自己家庭关系一向不好,而她至少还有一个像样的家,就是这样的家庭,她说走就走,毫不留恋。
戚温暖手覆在小腹上,一下又一下地抚摸,随后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还好,宝宝还在。”
“当然还在了,怎么可能会让我们的孩子受什么伤害呢。”桑楚瑜道。
“唉。”戚温暖难得叹了口气,靠在车窗上望着路旁一闪而逝的霓虹灯默默说,“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自己的心情,说出来你也许不信,但是我觉得我解脱了。”
从小就觉得自己不是戚家的亲骨肉,这种莫名其妙的疏离感有谁会懂?
她一直无法跟自家人亲近,一直挂念着自己三岁时被陌生人问起的那个问题,这一切都好像冥冥注定。
待到长大,这种疏离感越来越明显,她觉得自己和这个家庭格格不入,家里每一个人都是好人,无论是父亲也好母亲也罢,还是哥哥……还有外公外婆,他们都很好,可自己跟他们是不一样的。
戚温暖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好孩子,叛逆、乖张、自负、我行我素,她顶着这些形容词活到现在,从来没听过爸妈的话,从来都是沉默寡言,这些毛病一直到自己拿了和家人的亲子鉴定都没改,并且这辈子都改不掉了。
“我一直不太明白你和你们家人的关系。不过反正我的家庭也不太好,我们这样倒是更适合在一起了。”桑楚瑜长出一口气。
“跟我爸爸来往,你是不是觉得压力很大?”
“戚会长是个很强势又很直接的人,他不大会考虑别人的感受,跟他在一起难免会觉得很有压力,我从以前就是这么感觉的。我因为桑怀香的缘故,一直被放在一起和他作比较,就算是正常人也难免会心生芥蒂,何况我不太正常。”
“你内心很阴暗!”戚温暖点评道。
“是啊。我就是个又阴暗又腹黑又没有良心的老狐狸。”桑楚瑜笑笑,“好不容易把一只不听话的小兔子拐进我的窝,这一次我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她走了。”
戚温暖笑笑,左手不知不觉攀上舅舅的大腿,沿着一路游走,直到在他某个部位停下来,桑楚瑜正专心致志地开车,冷不防被她动作吓了一跳,他按住她的手,紧张地问:“你干什么?”
“停车。”戚温暖平静地道。
“你要干什么……别闹。”
“我想跟你做|爱。”戚温暖忽然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来,桑楚瑜立刻就涌起无法抑制的生理反应。
“乖,别说傻话了。现在不行。”他尽量忽略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在自己身下动来动去,费力地开车,“还要很久才能到家,我们要赶紧回家,你需要早点休息。”
“我想跟你做,我心情不好。”戚温暖往他腿上爬。
“做了心情就能变好?老实点,乖乖坐那,怎么像个皮猴儿似的。”桑楚瑜哭笑不得。
戚温暖不依不饶地往他身上爬,桑楚瑜无奈至极,只好把车停在路旁,压着她的手,声音带着隐隐怒气:“乖一点,别胡闹。”
“我憋得慌,没地方发泄。”戚温暖主动吻上舅舅的唇,桑楚瑜被她咬了一口,原本就强忍着的欲|望顷刻间就被勾出来,情不自禁将她压在方向盘上,深深回吻过去。
“你疯了么……”他声音有些沙哑,警告她说,“回家再说,你想让我们宝宝受到伤害么。”
“它不会那么脆弱,我的孩子我很清楚,所以你不用管它,我们来做!”
戚温暖今天执意要跟舅舅发生点什么,她剥开他的外套将手探进他胸口,沿着他的肌理寻找到那颗小小的突起,用手指头蹭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