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花一般年纪的妹妹就被他残害死了,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哼哼!
只是,从此以后让他再也嚯嚯不了女人了······
其实,经历此事后,谢玉淮大约也就成了个废人了。
他不但是身体上残缺,而是心理也有了阴影。
你想呀,被仇恨他的人关在暗无天日的牢里日夜折磨是个什么体验?
往后的岁月恐怕时时都会在恶梦中惊醒······
想到这,顾骁心里略感心中舒坦一点,不过,仇扔旧还要报的,这,只不过是先讨点利息而已。
于是,顾骁懒得开口做什么争辩,只懒洋洋道:“是么,像我这人呢,皮糙肉厚的笞四十,不过挠挠痒罢了。倒是二公子,身娇肉贵的,不知道行刑的手软藏私可就有失一、公道了。”
这话一出,大理寺一院子的人都愣了,这这是公然不信,以为咱们大理寺执法不公?
这种不入流的案子,要不是看在谢总督的面子上是不会移交到他们大理寺来。
又不是底下的衙门,判案时,多多少少会讲人情些。
可是,这毕竟是大理寺,怎么可能为了微不足道的刑罚笞刑四十而妄私?
可被顾骁这么明晃晃的提出来,若是不当他面行刑,便显真是弄虚作假的嫌疑。
为官者,最重无私二字。
众人俱哑口无言,觉得,这顾骁虽出身贫苦,年纪轻轻,可心机却是十分深沉骁厉,还有些急智。
大理寺卿蒋玉适对着身边的俩个寺正说道:“把人用凉水泼醒,即刻行笞刑四十。”吩咐完,便对着谢玉珩一拱手,道:“谢大人,下官还有公务在身,就先行一步。”说完,便带着手下一众官员离开。
谢玉珩对着他同样拱手回礼,颌首道:“蒋大人请自便。”
随后周少卿跟寺丞也对着谢玉珩躬身一揖跟在他们的蒋大人身后离去。
顾骁自不会管其他人,只抬眼盯着谢玉珩看,冷笑道:“只是笞刑而已,世子爷不会心疼自己的兄弟吧?”说话的语气轻蔑,偏脸上又带着笑容,仿佛很好说话一样。
其实,谢玉珩根本就没想到过徇私。
行笞刑本来就是律法里最轻的惩罚,有什么值得他徇私的呢?
他巴不得谢玉淮受到教训,谁让他无法无天,仗着父亲的宠溺目中无人。
自己也就是为了名声而已,不然,真是吃饱饭没事做来保他?
前世汪彤儿不就是被这个蠢货给害死的吗?
这一世亏得自己提前把彤儿护在身边,不然也跟顾骁的妹妹是一样的下场。
因此,心中对顾骁公然挑衅没半点恼意。
想到这,谢玉珩面沉如冰,神情冷肃,让人噤若寒蝉,屏气凝神。
谢玉珩只是轻轻抬起眼,仿佛从头到尾都没被顾骁激怒,神色平静,轻描淡写道:“不劳顾大人操心。黄宇留下,等会笞刑结束,送二弟回家。”
谢玉珩慢声说罢,便大步出了大理寺。
他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等会儿给谢玉淮行笞刑时,他才不要听他杀猪般的嚎叫声,免得污了自己的耳。
在别人眼中,以为谢玉珩不忍听,不忍看自己的弟弟行笞刑。
所谓笞刑,便是用竹板拍打人的背部。竹板长而薄,打在皮肉上,起初是一阵的疼痛,但很快便浮起一道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