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再给她们些银子,不怕到赣州徐府受人欺负,被人瞧不起。
毕竟,她俩的身份低下。
不管到那里,不问贵贱,都有势利的人。
自己横竖有赚银子的门道,不怕没银子花。
汪彤儿舒舒服服地就着小菜喝了碗山药青菜粥跟两块点心,接过小砚递过来的面巾,擦了擦嘴。
“小敏!”
“哎!少爷!”
小敏只要是小爷喊他,他顿时就来了精神。
“把桌上收拾掉。”
“噢!好唻!”
小敏麻利地收拾餐桌时,秦宝臻从外面一路大声喊着:“儿子,儿子!”走了进来。
汪彤儿忙站起身来,行礼后,侧身把便宜爹让了进来。
此时,汪彤儿也不用像之前有顾忌,小心翼翼的,生怕冲撞了龙威,如今皇帝都已经离开,说话大声还是笑声都无妨了。
于是,她对着秦宝臻眉花眼笑地说道:“爹爹,您坐稳了。”
秦宝臻露出一脸的疑狐来,汪彤儿不由起了小孩子的心性来,说道:“爹爹,今儿离开的萧老爷跟谢公子你知道是谁吗?”
汪彤儿不问,秦宝臻还不生气,她这一问,秦宝臻不由对着她撂下脸色来,这要是自己儿子多,肯定先走上去打她两板子再说。
“亏得你个臭小子问起,看老子笑话呢?你肯定知道萧老爷是平清王爷,那位谢公子是侯府世子爷是吧!”
汪彤儿自从来秦宅,这还是第一遭见到便宜爹对自己摆脸色,责怪自己。
哪怕就是在生辰宴上,自己当众跟朱氏斗,一点没顾忌他的脸面,他都没生气。
也难怪,便宜爹恐怕是吓着了,怕那二位大佬怪罪下来,他个商人到哪担当得起?
果不然,秦宝臻接着很铁不成钢道:“儿子,你可知道,为父不知道他们二位爷的身份,怠慢了他们,招待不周,怪罪下来,为父岁数大了倒是无所谓,儿子哎,你还小,可怎生是好?”
秦宝臻说着说着竟然红了眼眶。
他在朱家父子被押送京城前去见过朱延深父子仨,那惨况让他不忍直视。
一贯吃穿用都是顶顶讲究的朱家父子,出现在他眼中是面目全非,竟然跟拉在菜市口斩首的囚犯无二样。
保养得体,墨发油亮的朱延深,短短几日竟然是华发横生。
光洁红润的双颊都深陷下去,表成了个满脸褶子的老朽······
鲜衣怒马的侄子朱祈昆由于动刀砍萧老爷,被打断双腿,满脸血污如污泥般摊在囚笼里。
唉,抄家就抄家,小命要紧,你何苦动刀去砍那位萧老爷呢?
那位萧老爷是能砍的吗?
人家是平清王爷啊!
自古都是民不与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