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的秦宝臻面露萎靡不振,脸上也苍老许多,鬓角上的华发也添增不少。
他进得门来对着明正帝跟谢玉珩一拱手,无精打采地哑声说道:“在下见过萧老爷,谢公子。”
“嗯。”明正帝对着他微微颌首。
谢玉珩指指红木雕花八仙桌下首的太师椅子让他坐下道:“秦老板客气,请坐。”
明正帝抬眸见到秦宝臻内心不由感慨着,前几日还是满面春风,像个笑面佛开心果的人,只这一天时间人就变了个模样。
唉!
家门不幸哦!
娶妻不当,娶了个坑夫的老婆啊······
秦宝臻这也是没办法才想到来找萧老爷跟谢公子的。
昨天还没等客人全都离开,他就带着秦管家准备好的银票去知府衙门找宁知府去了。
以前有什么事上门,宁知府对他也算客气。
他是银子也收下,事情也办妥,从没像这次,没商榷的余地,一口回绝。
秦宝臻被知府大人的操作弄迷糊起来。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就算张三冒充山匪杀人越货,是可恨!
差点害得自己唯一的儿子的性命,只是,儿子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况且还是涉及到自己妻舅的事,更不用追究了。
毕竟是自家人,有什么事关起门来自己处理不就行了吗?
何必对上公堂,丢人现眼闹得人人尽知?
成为全溱州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往后自己还怎么在溱州立足?
此时的秦宝臻还不知道他引以为傲的岳家,已经被宁总督派兵围起来抄家了······
始作俑者就是他面前的二位从京城来的贵客。
秦宝臻想到这儿,从椅子上站起身对着他们二位拱手道:“萧老爷,谢公子,在下是为内人的事前来麻烦二位能否帮忙一次,找那宁知府放了贱内?”
“哦?知府大人怎么说?”谢玉珩看了一眼明正帝,这才出口问道。
“知府大人说是人命关天的事,要仔细审问。”
“既然是人命关天,恐怕萧老爷跟本公子也无能力。”谢玉珩一口回绝。
谢玉珩自从那表面温淑贤良,内里却是蛇蝎心肠的沈梦溪害了汪彤儿之后,对阴狠毒辣,暗地里使诡计害人的女人最是厌恶。
秦宝臻见谢玉珩好像不愿的样子,忙出口保证道:“这,只要贱内能放出来,在下定让她改过自新,不再对儿子心存异心。”
谢玉珩一听,不由好笑地问道:“嗤?秦老板你拿什么出来做保证?保证她不再害人,害你家儿子?”
秦宝臻后知后觉感觉自己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别人家似的。
也不是,好像是在衙门大堂里。
面前不是自己家来的二位客人,到好像是官老爷在审案。
原因当然是面前二位贵客身上的官威太过浓烈,压迫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