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
她拿自己的脑袋往地上砸,砰砰直响。
“求你了。”
林若没扶她,只是说:“我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随便给了陌生人,我不想做鸡,不想拿这种脏钱。”
安柯诧异:“你没碰过男人?”
“没有。”
安柯说:“我中午收拾家里的时候,看到了避孕套和润滑液。”
林若知道,是陆离这个粗心的家伙忘记带走了,但还是面不改色:“应该是你从KTV带回来的吧。”
“不,那牌子我认识,挺高端的,一个套子就二叁十,更别说是一盒了。”
“床单也是我上个星期刚换的,可你洗了。”
反正解释不清,林若也不想多说。
“妈,我上去了。”
“你难道真的忍心看着你爸去死?”安柯大喊。
林若扭头,反问她:“那你是怎么忍心,看他活的这么痛苦的?”
所谓的化疗,进入身体的药物都是毒药,能杀死抑制或杀死癌细胞的毒药。
癌细胞扩散太快了,不断杀死又不断扩散,同时化疗也会对身体其他细胞器官造成损伤。
这个过程,对林瀚海这种癌症晚期,必须要用猛药才能活,简直痛苦到极致。
他能撑到现在,只是不想辜负安柯的努力。
“我不想他死,瀚海以前跟我说过,我们会白头偕老的!”
安柯跟入了魔了一样。
林若不想理她,进了楼道,一直上了五楼,站在家门口却没进去。
她低头往下看。
路灯下,安柯还在拿头撞地,一个又一个。
她偏执,她疯狂,认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林若等了叁分钟,安柯没停过。
那是水泥地面,这样磕头,恐怕已经头破血流了。
周围偶尔有几个过路的人看着这一幕,啧啧称奇,甚至掏出手机准备拍视频。
林若迅速跑下楼去。
“你们滚远点!再拍我把手机砸了!”
林若大喊着,赶走了那些路人。
安柯还是没停。
林若想扶她起来,她不肯。
直到——
“我答应你。”
安柯抬起头,额头上血肉模糊,血液顺着眼角往下滑。
但是她笑了,笑得很开心。
她说:“谢谢你若若,是我对不起你。”
林若没说话,只是心里想着。
要是昨天晚上和陆离做了,就好了。
就没这么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