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栩问,“你怎么想的?”
江淮川没说话,只是从兜里掏出烟盒,抖出一支伸到他面前。
易栩接过,陆叙明摆手,“戒了。”
“我也想知道你咋想的,明明没放下,干嘛不服个软,退一步,你们两个说不定就和好了……”
江淮川点燃烟,摇摇头,“我和她不是服个软,退一步就能和好的。”
“什么意思?”
陆叙明也一头雾水,“你俩到底因为什么分的手?”
江淮川靠在车门上,没说话,陆叙明这急性子,看得受不了,一锤打在他的背上,“赶紧说,老子还急着回去呢!”
江淮川,“你回去吧。我这没事,你们也别问了。”
易栩问,“不可能了?”
江淮川迟疑了十多秒,缓缓点头,“嗯,不可能了。她现在过得也挺好的,我没有去打扰她的理由。”
易栩和陆叙明对视一眼,听后,也不好再过分掺和了。
“你自己想清楚就行了。”陆叙明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
他们俩走了后,江淮川独自站在原地抽了两支烟,抬头仰望悬挂着一轮皎洁下弦月的青色帷幕。
脑海里却是刚刚在饭桌上,温颂吃饭喝饮料,以及和施晚季弦说笑时的画面。
多少年了?
八年,还是九年了来着?
哦,原来都过去这么久了。
他印象里的画面,还停留在她和自己说,“江淮川,我准备出国进修了,大概要两三年,或者更久,毕竟不确定以后会不会留在国外,我也接受不了异国恋,我们分手吧。”
她说得那么平静自然,像是在下达通知似的。
江淮川那会想不通,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要分手。
就算她要出国进修,他也可以陪她一起去。
那话听着更像是一个借口。
分手的第三天,他去找过她,那会温颂正在准备出国的手续,他逼问理由,温颂后来说自己烦了,腻了,倦了,不想再和他谈下去了。
也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来找她,她也不想再看到他,就这样吧。
就这样过了九年。
今天在饭桌上重逢,彼此一句话没有,连陌生人都不如。
至少,陌生人会打招呼不是,就像她和季弦施晚一样那样热情的打招呼。
刚开始那几年里,他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温颂怎么能这么快放下和忘记,没有半点留念的就把他甩了。
他自嘲的笑了笑,将烟头扔下,转身上了车,和司机报了地名,闭眼假寐。
施晚倒不是第一次接触斯诺克,反而很熟练,因为楚枫的情敌,还轻轻松松的赢了五百块。
“哟呵,我还不信了,再来一把!”楚枫不信邪。
“来!”施晚扬扬眉梢,“这次把赌注加到两千吧!”
楚枫轻嗤一声,“两千而已!两万都行!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