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起身去收拾自已的东西。
牢室门前突然传来响动,她回头。
便看到是狱卒在开她牢室的锁,在狱卒的边上,眉目如画的男人长身玉立。
“宴墨白。”她眸色一喜,当即迎了过去。
门开,宴墨白走了进来,展臂将她拥入怀。
紧紧抱住。
默然抱住。
抱了好一会儿,都未见宴墨白说一句话,宁淼微微拢眉,觉得他不对劲。
自他怀里抬起头去看他,却又只能看到他有些绷紧的下颌。
“怎么了?不顺利吗?”宁淼问。
不应该啊!
宁王都关到诏狱里来了,应该是顺利的才对。
难道出了其他岔子?
“没有,很顺利。”宴墨白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宁淼还是觉得他有些不对,情绪不对,但她也没有多问。
只以为他是因为宁王的事。
毕竟宁王是他的恩人,曾经感情深厚、生死与共的两人,最后却生死相对、你死我亡,换谁心里都不好受。
弯唇,她安抚地轻轻拍拍他的背。
不知是因为她的动作,还是他想起了什么,她后仰看向他的时候,见他眼里晕上几许红色。
她连忙转移掉话题:“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嗯。”
“绝对安全了吗?我跟孩子都绝对安全了吗?”宁淼有些不太敢相信。
“嗯,安全了。”
“那我们走吧。”
这地方她实在不想呆。
“宴墨白,你没发现我身上都臭了吗?”
还抱得那么紧。
“没有。”
“走吧,我要赶快洗澡。”
宴墨白这才松开双臂,然后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出牢室。
“我换的衣服没拿。”
“不要了。”
——
回到永昌侯府时,是正午时分。
当宴墨白牵着大肚子的她从马车上下来,拾阶而上,走进侯府大门的时候,门房都惊呆了,甚至都忘了上前行礼和牵马。
待她同他回到拂雪苑,侯府上下,轰动一片。
死去的侯府长媳没死,大着肚子回来了,还与他们的二公子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