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殿外也都是他们的人。
自已孤立无援。
虽心中不甘得要命,但他最终还是弃了手中软剑。
“当啷”一声,软剑扔在殿中汉白玉石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大响,令人心悸。
席全上前钳制住他。
昭庆帝示意展蘸。
“将人关进诏狱,听候处置!”
展蘸领命,上前和席全一起,一左一右钳制住宁王,押着他往殿门口走。
宁王扭头盯着宴墨白,一直盯着宴墨白,一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一直到消失在殿门口。
三人离开,殿中便只剩下昭庆帝和宴墨白。
昭庆帝看看宴墨白,唇动了动,刚准备说话,宴墨白已先他一步出声。
他对着他恭敬一鞠:“臣去诏狱接宁淼了。”
说完,也未等他回应,便转身走了。
——
诏狱里,宁淼坐在矮榻上,伸着一双腿,只手抚着自已的肚腹,不时抬眸看向牢室外。
也不知外面什么情况了。
宁王行动了没,宴墨白他们是否取胜。
不知道自已还要在这诏狱里待几日。
虽然这里环境也不是很差,她的吃食也是另外安排的,但每天不见天日,实在让人有些熬不住。
而且,她现在月份大了,很容易出汗,这里也没法洗澡,身上很不舒服。
那日,她收到宴墨白的飞鸽传书,发现里面的白头发不见了,当时很是惊骇。
很快,她又发现信的内容有问题。
因为他们往来信时,为了安全考虑,从不会在信上提孩子。
可此信却如此直白。
【七个月了,肚子应该又大了不少吧,画张画给我看看,让我感受一下。】
这不是宴墨白会做的事。
但她看那字迹,又确定是出自他手。
所以,她猜测,应该是他发现有人会拦截信鸽看信,故意写下这样的内容,让对方看到。
只是,这样的话,岂不是暴露了她孩子还在的事?也暴露了她的藏身之地?
他不可能让她涉险的!
所以,说明两点。
一点,拦截信鸽之人,本就已经知道她孩子还在了,宴墨白才会顺势暴露她孩子还在的事。
另一点,宴墨白敢这样做,定然是确定她不会有危险。
虽然她很相信他,但她还是不敢去赌,不敢拿自已的命、孩子的命,以及她师父的命去赌。
于是,她赶紧喊上一空一起,躲到了平时用来储藏红薯的地洞里,洞口上面放着干柴,极其隐蔽。
其实,躲去密林里更安全,没有人比她和一空更熟悉此山,只要他们想躲,别人就很难找到。
但她没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