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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日,宁王都坐在书房里未挪过身。
连午膳晚膳都没心思用。
文来和武至不时前来禀报。
得知安王将人带进了宫,他的心再放下了几分。
得知昭庆帝身边的大太监前往大理寺,宣宴墨白入宫,他的心才基本落了地。
“有点饿了,备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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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
宁王准备沐浴的时候,宴墨白来了。
人一进厢房,就对着他撩袍跪下了。
宁王佯装惊讶不解:“你这是作何?”
当即上前搀扶:“快起来!”
宴墨白不起。
宁王眸色微深:“可是出了什么事?”
“求殿下救救宁淼。”宴墨白语气忧急。
宁王佯装诧异:“宁淼?”
“就是宁槃,她的真实名字叫宁淼。”宴墨白回道。
宁王点点头。
“她怎么了?你不是说她已经离开京城,去过自已想要的生活去了吗?”
“她去了紫霞山,臣本想与她今生再不相见,可臣实在放不下,前段时间,臣去找过她。”
“找到她后,臣才发现,她腹中的孩子竟然还在。”
宁王‘震惊’:“孩子还在?不是在宫里食了堕子药吗?”
“是食了堕子药,听她师父说,是她体内的三载春秋克制了堕子药的药性,然后又食了可以起到保胎作用的虺骨,回到紫霞山,她师父又及时给她施针,孩子就险险保住了。”
宁王点点头。
“原来如此。可是,这孩子留不得吧,留了就是欺君呀。”
宴墨白俊眉微凝,面色凝重。
“臣何尝不知,可,她想要这个孩子,臣其实也想要,毕竟是和她的孩子。”
“所以,臣就想着,让她在紫霞山养胎生子,待臣辅佐殿下入主东宫后,臣就辞官离开京城,带她和孩子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过寻常百姓的日子。”
宁王看向他。
宴墨白又脸色苍白地接着道:“可谁知天不遂人愿,安王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这些,上紫霞山擒了宁淼,将她直接带进了宫,将其曝于皇上面前。”
宁王“啊”出了声,似是极为震惊。
“她现在人在宫里?”
宴墨白颔首:“是的,被皇上以欺君之罪关起来了,等候处置。”
说完,宴墨白一脸祈求地看向宁王。
“殿下,殿下可否帮臣在皇上面前求求情,求皇上饶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