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方才跟宴墨白说的‘大人就是在这里砍伤自已、将鸡血倒在衣服上的’。
又见他满脸担忧,语气急切,不像是装的,便双腿一夹马肚,打马朝两人缓缓行了过来。
翻身下马。
蓝影已经扶宴墨白在路边的一个石头上坐下来。
“你现在感觉怎样?还好吗?”宴墨白问宁淼。
脑子里都是先前驱毒时,她痛苦至极的样子。
宁淼瞥了他一眼:“这个问题不应该是我问你吗?”
然后便在他旁边蹲下,撩起他血迹斑斑的衣摆,去看他腿上的伤。
顿时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对,全是气,生生给气笑了。
“你还真砍啊!”
不仅真砍,下手还狠。
确实伤得不轻,血还一直在流。
主仆二人自是都不吱声。
宁淼抿了抿唇,缓缓卷起宴墨白那条腿的裤管。
更加直观地看到伤口时,宁淼再次给整无语了。
“弄了鸡血,还砍自已做什么?”
换句话说,都把自已砍成这样了,还弄什么鸡血?
宴墨白看着她,本想回她,砍自已是为了把戏做真,弄鸡血是为了让她担心。
想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现在说什么都可能是错。
他不吱声,蓝影也不说话。
先前吃过太多多嘴的亏,他现在时刻提醒自已,闭嘴、闭嘴。
宁淼皱眉:“为何不包扎?”
她师父不是已经拿出药箱了吗?
宴墨白依旧不吱声。
宁淼便看了看蓝影。
蓝影想了想,回道:“我不会。”
宴墨白想起一空拿出来的那个药箱,心念一动,便也开了口。
“没时间,你师父说你在草棚里驱毒,我们哪还顾得上包扎,当即就跟他去草棚了。”
宁淼没做声,自袖袋里掏出一瓶止血药和一卷干净的布条。
“你们马上的水袋里有水吗?”
“有。”蓝影回道,起身去马背上取来递给她。
宁淼接过水袋,拔掉袋塞,拿袋子里的水去简单清洗了下伤口。
然后将空水袋递还给蓝影。
宴墨白瞥了一眼那水袋,跟蓝影道:“看看附近有没有山泉,去取些来,我口渴得厉害。”
宁淼和蓝影闻言,都看向他,都有些无语。
“我淋伤口之前你不说,我淋完你口渴?”宁淼觉得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宴墨白眸光微闪:“你淋的时候,我没意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