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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一空本能地回道,末了,又与无涯对视一眼,给了他一个眼神。
无涯会意,也附和道:“你这深山野林的,除了我来,还有谁来?”
宁淼看了看两人,点点头。
看来是她做梦了。
她梦到宴墨白来了。
“你身上都汗湿了,此处又通风,小心着凉,赶快回房去换身衣服。”无涯叮嘱道。
“好。”宁淼下榻穿鞋。
拔鞋跟的时候发现矮榻边的地上有血,她眸光一敛,抬头:“你们谁受伤了?”
一空正在将铜盆里的水倒掉、无涯正在收拾自已的针袋。
“没人受伤,为何这么问?”
“那这是谁的血啊?”
宁淼拿手指捻了捻地上的血渍,还未干,说明是滴落不久的。
两人齐齐回头。
看到她的举措,一空眸光微闪道:“哦,那是我上火了,流了点鼻血。”
“没事吧?”宁淼看他。
“没事,上火流点鼻血很正常。”一空笑道。
宁淼点点头:“没事就好。”
——
如同来时一样,蓝影和宴墨白同骑一马,盘山而下。
“大人,我们就这样回去了,以后不再来了吗?”蓝影问。
宴墨白“嗯”了一声。
如果她避他、嫌他,他一直来骚扰她,只会又逼得她离开。
而且,他一直往紫霞山跑,会给她带来危险。
此处本是世外之地,她住在这里很安全,身边也有一空大师在,彼此有照应。
若他常往此处跑,难免不会引人注意。
若她一人还无所谓,反正她已是自由之身,可她现在怀着孩子。
若被昭庆帝知道,她就是欺君。
所以,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现在要确保的,是母子平安。
来到半山腰,蓝影勒停马儿,自马上下来,将手里的缰绳递给宴墨白。
“大人,属下去取马。”
来的时候,另一匹马就藏系在边上的密林里。
“嗯。”宴墨白接过缰绳,控住马,等在那里。
没一会儿,蓝影就急匆匆回来了。
“大人,马不见了!”
宴墨白有些意外。
“属下明明系得很牢,刚刚属下看,没有缰绳留在树上,说明不是马儿挣断了缰绳,树上也不见挣勒的痕迹,应该是有人解开缰绳牵走了。”蓝影道。
听到这里,宴墨白心头微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