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应该一个人都没有,一空大师没必要藏躲的。
“她肯定是来过的,属下在一间厢房的梳妆台上看到了她昨日发髻上戴的那枚发簪。”蓝影禀报道。
宴墨白看向他,微微眯眸。
蓝影见他如此,恐他误会自已太注意那女人了,连忙解释。
“因为那枚发簪实在太丑、太过少见,是个黑灯笼,甚是打眼,所以属下才一眼认出。”
宴墨白脸就有些黑了。
蓝影又接着禀报:“每间厢房,属下都细细探过,并无人的气息,排除他们藏匿于内的可能。”
“桌上茶壶里的茶还是热的,应该刚离开不久。”
宴墨白拢眉:“一空大师没必要离开的,为何也不在?”
蓝影点点头,这倒是。
他又来到门口,看了看院子里。
并无任何发现。
“大人,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宴墨白没做声。
是他冲动了。
他一早就知道不应该贸然前来,否则会适得其反。
可他实在忍不住,他想知道她身上的毒驱得怎样,想确定她和孩子是否真的无恙。
是他太心急了。
他应该徐徐图之的。
他并不想将她逼成这样,不想她为了躲他,紧急出逃,她身上还中着毒。
她竟然将他送给她的发簪也留了下来,那可是她带走的唯一物件,是要还给他吗?
垂眸弯唇,他微微摇头。
忽的眸色一痛,他咳嗽起来。
他知道,这是身上的毒发作了。
“大人!”蓝影连忙提起旁边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水是温的。”
宴墨白没接,伸手自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是他抹到剑锋上的那个毒的解药。
既如此,便罢了吧。
解了毒,下山离开,不再打扰她,让她好好驱毒、好好养胎、好好生活。
刚准备拧开瓶盖拿解药,一道声音突然传来:“蓝小子!”
宴墨白本就处在毒发难受无力的状态,又蓦地听到这么一声,手一抖,瓷瓶就没拿住,落到地上,滚到门槛边。
蓝影大喜:“一空大师,你回来了!”
反应过来的宴墨白立马强忍着不适,试图起身去拾捡小瓷瓶。
却因为浑身无力,尤其腿上的毒发作,根本站立不起,没能如愿。
他当即示意蓝影。
可蓝影满心都在一空大师回来的喜悦中,迫不及待在跟对方一通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