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淼沐浴好,坐在铜镜前梳理头发。
一空送了一壶热茶进来。
看到她卸放在梳妆台上的发簪,皱眉走过来:“刚刚就准备说的,一时忘了,你怎么买个黑灯笼?”
宁淼也不好说发簪是宴墨白送的。
眸光微闪,她将发簪拿起,看了看:“黑灯笼挺好的呀。”
“哪里好了?人家都是红灯笼,你看谁戴黑灯笼?”一空嗤道。
宁淼笑:“就是因为没人戴,我的才特别呀,独一无二、世间无双。”
“但黑灯笼、白灯笼都不吉利呀!”
宁淼微怔。
还有这说法吗?
她只知白灯笼不好,丧事都是用白灯笼,未曾听说过黑灯笼也不好。
“以前师父不是教导我,怪力乱神绝不可信,师父现竟也信这些?”宁淼笑道。
一空摆摆手:“我自是不信,但我希望你好。”
宁淼又怔了怔。
心中动容,她放下发簪,握了老人的手:“我知道师父是为我好。”
“所以,扔了吧,最好是毁掉,或者埋了,等我几时下山,我去鼎玉轩给你买更好的。”一空道。
宁淼:“。。。。。。”
见一空拿了那枚发簪就走,她一个激灵,伸手一把将发簪夺了过来。
“别,这是一个朋友送的,哪能这样处理?我收着,不戴便是。”
一空惊讶:“什么朋友会给你送黑灯笼啊?这人是不是有病?是不是跟你有仇?”
宁淼:“。。。。。。”
不知该怎么解释。
“这黑色的是人家的头发,灯笼原本是银色的,他将头发缠在灯笼上才成了黑色。”
“头发?”一空更是惊愕:“一个朋友送头发给你?你也敢收?你不觉得瘆得慌?”
宁淼:“。。。。。。”
抿了抿唇道:“是我先送头发给他的。”
虽然是假的。
一空:“。。。。。。”
现在交朋友都用这么极端的方式了吗?
——
宴墨白和蓝影主仆二人一人一马,打马来到了紫霞山的半山腰。
宴墨白勒停马儿,拔出腰间佩剑,在剑锋上抹了抹什么东西,然后对着自已的右腿小腿肚就是一剑。
蓝影惊呆了。
“大人!”
宴墨白没理他,吃痛皱眉,撩起自已的衣摆看了看,有鲜血自白色的亵裤裤管上洇染开来。
血还不够多。
他回头问蓝影:“让你准备的鸡血呢?”
蓝影怔怔回神,连忙从马上下来,自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上前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