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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殿下的人带民妇走过,民妇一个从未进过宫的草民,连冷宫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会知道冷宫那里有密道?”
康王嘶吼:“明明是你杀了铃铛以后,从密道逃走了,现在反诬到我头上!”
宁淼接得也快:“我从密道逃走了,逃到你的这个山洞里来,拿自已的命、拿腹中胎儿的命,给你做药人吗?”
康王:“。。。。。。”
宁淼懒得再理他,继续跟昭庆帝道:“海棠宫里的事,那些宫人也能给民妇作证,当时,康王殿下带民妇前往暗房的时候,很多宫人都有看到。”
“民妇被带到此山洞之后,邱道长也可以为民妇作证。”
邱道长一怔。
难怪前面说他是被康王强掳来的,原来是需要他们互为证人。
事到如今,康王气数将尽,昭庆帝当前,他自是保命要紧。
能互为证人,也算是对彼此有利。
遂,在昭庆帝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点了点头。
康王更是眦目难信:“你。。。。。。”
宁淼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拔高了几分音量,继续道:“而且,民妇被强行喂了药水,想必探脉应该能探出来,皇上可宣太医一探。”
听到这里,宴墨白心口一撞,有瞬间的耳鸣。
喂了药水?可宣太医一探?
他难以置信看向宁淼,想从她那里窥出几分真实情况。
宁淼没看他。
他广袖下的手微微攥紧,强自定了定心神。
先前她说过,她无论说什么,让他都不要理会。
不会有事的,他告诉自已。
此时的康王觉得自已整个人都要炸了。
怒吼:“那是你以身入局!”
“以身入局?”宁淼一脸对他说出这种话的不可思议。
“民妇腹中的这个胎儿,可是民妇的解药啊,眼见着三载春秋的三年之期没剩多长时间了,此孩子是唯一能救民妇性命的存在,民妇会为了栽赃康王殿下,以身入局,来做药人?”
说这些话的时候,宁淼也很激动。
胸口起伏,满脸涨得通红,眼睛里甚至有水花在晃,一副自已唯一生的希望被他这样给剥夺了的气怒和绝望。
“民妇只想活着,只想活下去,为何?为何就这么难?”
康王胸口起伏得更加厉害,喉咙里甚至发出嗞啦嗞啦的声响。
若非被点了定穴,他定要杀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