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你依旧过来撩拨,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宁王的大业容不得一丝闪失,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输了便是万劫不复。”
“为避免铸成大错,我给你下了尘毙,可是在你端起杯盏的那一刻,我终是不舍,我舍不得你死。”
宁淼看着他,有些意外他竟然将下毒一事也告诉了她。
宴墨白低垂着眉眼,一边摩挲着她的手背,一边缓缓说着。
“我既舍不得杀你,又不想给宁王带来祸事,无奈之下,只能让你离开,假借答应与袁紫烟的亲事,逼你离开。”
“后来,你醉酒说康王要杀你,又加上得知你中了三载春秋,我便开始相信你。”
“但我依旧有些担心,毕竟。。。。。。”
宴墨白说到这里顿了顿,抬眼看了看她,才接着道:“毕竟你一直谎话连篇,我根本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尤其是你醉酒后大哭,让我将你送我的那根你娘的遗物银绳还给你,而我发现那银绳的银线,是蜀地新生产出来的,今年才有。你娘去世多年,那个时候哪里来的这种银线?”
宁淼一下子被自已的口水呛住,侧首咳嗽起来。
这。。。。。。
宴墨白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继续道:“由此可见,你醉酒是装的,既然醉酒是装的,那暴露武功、冲向马车,自然就也是刻意为之。”
“你如此处心积虑,如何让我彻底放心?所以,我故意让你看到大理寺的围捕密函。”
“我告诉自已,这是第一次以此试探你,也是最后一次,若围捕成功,我自此不再疑你。”
“行动成功,我彻底信你不再是康王的人,去宁王府求虺骨,想给你解三载春秋的毒。”
“然而,我做梦也没想到,第二天就发生了宁王设计你入宫曝于康王面前的事。”
宴墨白低叹:“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
宁淼止了咳,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没想到自已有那么多的漏洞被他发现。
“你腰上缠着布带,会对腹中孩子不好吧?”宴墨白忽然道。
宁淼回神,不意他话题转得那么跳跃。
见他的大手落在自已的腰上,在摸,她攥住他的手腕,不让他乱动。
“我缠得很松的,没事,等显怀了,我就不缠了。”
宴墨白点点头。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不用,你已经做得挺多了,给我解药,给我找药人,还出私银改善大理寺伙食。”
宴墨白意外:“这你也知道?”
“我又不是傻的。”
宴墨白薄薄的唇边勾起一抹动人心魄的浅笑,凑到她耳畔:“那你怎么谢我?”
“我为何要谢你?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再说了,也不是我让你这样的,是你自已钱多烧得慌。”宁淼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