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墨白皱眉:“刚刚不是说,必须如实回答吗?”
“就是因为如实,所以我说难说,现在肯定是不会离开,康王封城出不去,日后若解封了,肯定会离开。”
“为何要离开?”
“这是第二个问题,你下一轮再问。”宁淼道。
宴墨白:“。。。。。。”
宁淼弯唇,坐了坐正:“现在该我问了,我都易容成这样了,你如何识出是我?”
“我的人跟踪了聂婳,发现她没有在外面传递任何消息,但我又很确定,她将消息传递给你了,便从她鼎玉轩内部的人着手,查到了刘掌柜的妻子在大理寺后厨,我又想到了灯下黑,便朝着这条线顺藤摸瓜,怀疑到了你。”
宁淼敛眸。
果然不是一般人,竟然能想到去查鼎玉轩内部的人。
“那你如何确定就是我?”宁淼问。
“这是第二个问题,你下一轮再问。”宴墨白回道。
宁淼:“。。。。。。”
宴墨白笑笑。
“到我问了,为何要离开?”他问。
宁淼微微垂眸:“因为我累了,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简简单单、自由自在、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宴墨白唇角笑意微僵,看着她,眸色转深。
“就刚刚那个问题,你如何确定是我?”宁淼问。
“就那日清晨,你在前院走廊扫地,我其实是故意那个时候来的大理寺,就是为了跟你遇上,遇上的那一刻,我就确定是你了,没有如何,就是知道是你,就是能认出你。”宴墨白声音低缓道。
宁淼眼睫轻颤。
他对她竟熟悉至此吗?
她微微摇摇头,不知道该觉得荣幸,还是该觉得可怕。
“到你问了。”她示意宴墨白。
宴墨白望着她。
“你设计来侯府、刻意接近我,只是为了三载春秋的解药,只是为了怀上我的孩子,因为三载春秋的解药需要我子嗣的脐带血,是吗?”
宁淼垂眸,看了看桌上的铜钱,她捻起来,拿在指尖摩挲。
然后点点头:“是的。”
“为了活下去,我没办法,抱歉。”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隐瞒,她知道,他其实早已心知肚明。
宴墨白眸色一痛,极快地隐去,他转开视线,看向别处。
缓缓勾起唇角,他才将视线转回来:“所以,你跟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宴大人,这是下一个问题了。”宁淼笑道。
“一会儿你也可以连问我两个。”宴墨白虽弯着唇角,眼底却毫无笑意。
宁淼怔了怔,敛了笑。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道:“有真有假吧,我跟你说过那么多话呢。”
宁淼很怕他接下来又问: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是假。
还好,他只是垂眸沉默,并未追问。
“到我了,我也问两个问题。”宁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