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看起来好像确实还好的样子,宴墨白的一颗心才稍稍安定。
当即往后退了一步。
“你别误会,方才事出突然,你晕倒在署房门口,我又见你裙摆上有血,恐你和腹中孩子有事,急着带你去寻医,才没顾及太多。”
“毕竟你是蓝影的干娘,看在他的面上,我也不能让你有事。”
宁淼躺在那里看着他,点点头,表示自已明白。
宴墨白被她看得有些心虚,转身走去处理公务的桌边坐下。
伸手拿起一本公文,开始‘气定神闲’处理公务。
宁淼在矮榻上躺了一会儿,便坐了起来。
见她如此,宴墨白微微拢眉:“躺着别动,等大夫来看过再起身。”
宁淼没理他,径直从矮榻上下来。
然后走到他的桌前,朝他鞠了鞠身,表示感谢。
宴墨白看着她。
眸光微闪:“周婶无需客气,我方才说了,为了蓝影,也是应该的。”
宁淼弯了弯唇,然后转身往署房门口走。
见她要离开,宴墨白忙道:“赤风已经去请大夫了。”
宁淼回头摆摆手,表示不用。
宴墨白俊眉微拢:“你都出血了,自然是要大夫看过才放心。”
宁淼依旧是摆摆手,脚下未停。
见她如此,宴墨白猜她应是怕在自已面前暴露,也不好再强求。
待她的身影走出署房,宴墨白甚是郁结地将身子往身后椅背上一靠,闭起眼睛抬手去捏隐隐作疼的眉心。
感觉到有脚步声入了署房,他睁眼,发现竟是宁淼。
他有些意外她的去而复返。
“周婶。”将手自眉心上拿下,他看着她,不知她去而复返是作何。
宁淼自袖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上前放到他面前的桌上。
“什么?”宴墨白疑惑问道。
与此同时,已伸手拿起小瓷瓶,拧开瓶盖。
一股血腥气扑鼻而来,他皱眉看了看瓷瓶里面。
红色的粘稠液体入眼,他眸光一敛:“血?”
宁淼点点头,指指自已裙摆。
宴墨白循着她所指望过去,便是裙摆上的那一团殷红。
他没太明白她的意思。
其实也不是没明白,而是有些难以置信。
“你是说,你裙摆上的血,不是你的血,是这个瓷瓶里的血,弄到了裙摆上?”
“不然呢?”宁淼突然出声。
熟悉的、久违的声音入耳,宴墨白浑身一震,手中的瓷瓶差点掉了。
他愕然看着她。
“宴大人,好玩吗?”宁淼伸手,将他手里的瓷瓶接了回来,盖上瓶盖,拢进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