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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长景、袁紫烟,以及春兰、丁一也赶了过来。
“娘子,你没事吧?”
宁淼摇摇头:“没事。”
春兰红着眼睛:“大娘子,你吓死奴婢了,桥上那么多人,怎么也轮不到大娘子去救啊?”
“就是,那么多大男人呢,你一个弱女子逞什么能?”宴长景也跟着抱怨。
宁淼没做声。
一旁的丁一见宁淼浑身湿透,悄悄拉了拉宴长景袖襟,示意他这个丈夫,快脱外袍给自家娘子。
宴长景没动,当即呵斥春兰:“春兰,你怎么做下人的?主子都湿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把身上的外衫脱给主子?”
春兰闻言,连忙去脱,被宁淼止住。
“不用,加在外面,也会很快湿掉,起不了作用,客栈近,我回去换掉。”
“咦?二弟呢?”宴长景忽然道。
几人这才发现宴墨白不知几时已经离开,袁紫烟也不见了。
宁淼抿了抿唇,猜想他应该是急着回客栈去处理肩上的伤了。
——
宴墨白推开客栈厢房的门走了进去,袁紫烟紧随其后。
见宴墨白拿了火折子准备点灯,袁紫烟伸手将火折子接了过来,吹着,将厢房桌上的灯点亮。
“大人方才实属不该,既会加重身上的伤,又可能会暴露自已。”
宴墨白没做声,在桌边坐下。
袁紫烟看着他。
浑身湿透,头发也是湿的,发丝还在往下淌着水滴,几缕湿发沾在额上,脸色苍白,越发显得一张俊脸优越无比,让人心动。
传闻这个男人冷酷无情,看来传闻不可尽信。
她相信,以他的睿智谨慎,不可能不知道跳下去救人会带来的后果,但他还是跳了,就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女孩。
明明有一颗仁爱之心,却被世人传成那样。
袁紫烟越发心动得厉害。
宴墨白抬眼,见她站在那里盯着自已看,俊眉微拢。
“你回房歇着吧,我换衣服了。”
袁紫烟这才回过神:“哦。”
“我帮你上药吧。”袁紫烟道。
“不用。”
见他如此,袁紫烟自然不会勉强,点点头:“有什么事就叫我。”
“嗯。”
袁紫烟出去后,将他的房门带上。
宴墨白解掉腰间锦带,扯开衣领,看向自已的右肩。
右肩上包扎伤口的白布已经被血染红,也被水湿透。
皱眉,他解开白布的结,一圈一圈将其解下来。
一个血洞伤口露了出来,如同小孩张大的嘴。
因为水的浸泡,洞边缘的血肉有些发白,但洞口的血还在往外冒。
他拧开药瓶的盖子,将药粉倒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