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用轻功。
她觉得自已的意思很明显:要不抱我下来,要不将盆栽移开一点。
宴墨白看着她,未动。
“是我让你上去的?”
宁淼:“。。。。。。”
这是不管她?
咬咬唇,她闷声道:“我还不是听说你受伤了,担心你,想来看看你,可赤侍卫守在苑门口不让进,我又实在放心不下,才。。。。。。”
宁淼话没说完,一脸委屈。
见他还无动于衷,她特别夸张地朝他冷“哼”一声,当即扭头转身,准备原路返回。
作势就要跳下窗外的时候,手臂一重,被人攥住。
在宴墨白看不到的方向,宁淼唇角微微一勾。
就知道。
狗男人!
她敛了笑意,回头。
宴墨白手臂一捞,单手将她从窗台上挟下来。
“既然赤风守在苑门口,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凉亭对面的那个墙角下有个洞,从那个洞里钻进来的。”宁淼道。
宴墨白:“。。。。。。”
他走回到桌边坐下:“不愧是狗东西。”
宁淼剜了他一眼:“那不然呢?我怎么进来?亏得我个子小,不然那狗洞都爬不进来。”
墙角有个洞是真,能容她的身量也是真。
只不过,她并没有真爬,她是用轻功飞进来的。
“你的伤如何?”宁淼走到他桌前,瞅他。
“死不了。”宴墨白回道。
对于他的不好好说话,宁淼已司空见惯,也不以为意。
“伤在哪里了?我看看。”她走到他边上。
宴墨白侧首问向她:“你看看,伤就能痊愈?”
宁淼汗:“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宴墨白轻嗤:“需要你关心?你知不知道,深更半夜,你又是钻洞,又是翻窗,若是赤风蓝影发现了,又没认出是你,被当成了刺客,一剑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宁淼了然而笑。
“所以,宴大人这是在担心我?”
“我是不想落个杀嫂的罪名。”宴墨白道。
宁淼挑挑眉尖。
忽的倾身,凑到他的耳边,呵气如兰:“那与嫂通。奸的罪名呢?”
宴墨白:“。。。。。。”
见他一脸无语,宁淼直起身:“好了,不逗你了,你的伤真的没事吗?箭上没有毒吧?”
宴墨白“嗯”了一声,又看看她。
指指她身上的大红嫁衣:“作何穿成这样?”
宁淼又心念一动。
“我这不是见夜里拂雪苑那个样子吗?担心你凶多吉少,怕你一命呜呼了,想着在你死之前,嫁给你,也当是了却了我今生想做你新娘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