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在楚醉终于无力的闭上眼轻轻点了一下头的刹那,苏伦震撼了。
这么多人劝了她这么多天,也不见她肯开口吃东西,何彦沉竟然这么了解她,知道她在意什么,知道什么话才能被她听进去。
许久许久,在楚醉终于无力的闭上眼轻轻点了一下头的刹那,苏伦震撼了。
这么多人劝了她这么多天,也不见她肯开口吃东西,何彦沉竟然这么了解她,知道她在意什么,知道什么话才能被她听进去。
十年的感情,他信了。累
这个女人真的是何彦沉最深的牵绊,他也信了。
直到小娜重新热了汤回来,何彦沉却接过碗,一勺一勺的等着凉了一些才递到她嘴边,楚醉轻轻张开嘴慢慢的喝汤,双眼却一直没有看他,仅仅是盯着自己的手,沉默而安静。
但至少,她终于肯吃喝些东西,这已经算是解决了最大的难题。
一个小时后,楚醉在小娜的安抚下静静睡下,苏伦的镇静剂一直没有用到。以后苏伦都知道了,要想让楚醉平静下来,什么药都没有一个歆歆更有效果。
这样一个对女儿疼爱有加甚至重视到这种程度的年轻妈妈,本就是重感情的人,亲情,友情,爱情,这些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平等。
这一瞬,苏伦也终于像白以康那样对何彦沉担心。
楚氏如今到了这种地步,又是被何彦沉亲手所致,真不知道这女人现在心里是怎样的煎熬。
更不知道,何彦沉平静的表面下,那颗心究竟是在后悔,还是……比她更煎熬?
直到楚醉睡下了,何彦沉忽然寒着脸走出房间,在一群人的阻拦下依然还是面无表情的开车离开。闷
“他这样还开车,看他这脸色像是要杀人,墨森都已经死了,他这是要干什么去啊?”苏言之一脸不解的望着早已绝尘而去的车子。
白以康抽着烟朝外淡淡望去,目光透着一丝深暗。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时候到了。”
“什么意思?”苏言之撇撇嘴:“我说小白,你最近怎么看起来这么高深莫测,什么时候学佛法了?”
于是白以康再次露出‘高深莫测’的笑,那嘴都笑的快咧到耳根子。
*
于一处郊外僻静的星级酒店十五楼,房门骤然被打开。
里边被关了整整两天的商安然骤然起身,一脸惊恐的顺着黑间的房间朝门前看,待房间里的灯终于打开,似乎是终于有了电源,看清走进来的人时,她顿时叫着站起身:“彦沉?!”
“你知道我在这里?你居然赶来我救我了!我就知道你对我不会那么绝情!”商安然忙站起身扑向他,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颈满眼依恋的软声娇哝:“彦沉,你怎么会忽然发传真要辞职?怎么忽然间就失踪了嘛!吓死我了!”
“你知不知道,我那天要去你公寓看看你在不在,结果忽然不知从哪里来的人把我给打晕了,我到现在头都好痛……”她趴在他怀里满腹委屈:“醒来的时候就被关在这地方,没人给我饭吃,房间里也打不开灯,一直黑的吓人,我以为我差点就要死在这里了,幸好你来了,彦沉,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救我的,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没感情,不会就这样不管我的……”
何彦沉面无表情的垂眸看着她,眸中骤然染上一抹讥笑,却是轻声在她耳边低语:“我当然知道你在这里。”
“你一直都很关心我的对不对?是不是用了很多方法才避开那些人的视线跑来救我?你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她忽然伸手就要扯开他的领口,却忽然被他握住手,轻轻拉下。
“彦沉?你脸色怎么这么白?真的受伤了吗?”她忙捧起他的脸小心的观察,满眼心疼的轻抚:“我们要不要先离开这里?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我们还在不在T市?我记得那天我爸告诉我,因为你忽然辞职的消息不知被什么人传了出去,商氏一下子就出事了,股市那边也……”
“安然。”何彦沉笑的再次拉下她的手,转而顺手将房门关上,牵着她的手走进去。
商安然不解的看着他脸上的笑,又看了一眼忽然闭合的房门:“彦沉,这里……”
“这里很安全。”他轻笑。
商安然明显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又没弄明白,仅是在看到他的刹那,脑中只剩那唯一一点疑问,听他这样说,便索性转身走到他身边,见他坐到沙发上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
“彦沉,你为什么忽然要辞职?”她坐到他对面的沙发,看着他倒酒,却是满眼的不解:“怎么会忽然间去了一趟日本就要辞职?是因为楚醉吗?”
“我明明没有查到她和你一起去日本的出境记录……”话音刚落,她忽地一顿,看向他带笑的脸色:“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前几天联系不到你,所以叫人去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