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白以康烦躁的抓了抓头顶的短发:“那几个人呢?不是被抓回来了吗?关哪儿去了,我去看一眼!”
“要不,还是等Vason先生回来再说,先让那几个人多活几天,毕竟事情还没弄清楚。”洛鹰道。
“活个屁!借了他们天大的胆子敢跟老子玩阴的!没开枪只拿刀和棍子下手不想引人注目是吧,想要火拼就他妈给老子掏出枪来大干一场,来这一套真他。妈让人火大!”
“先别动那几个人。”一直没怎么参与过他们这些事的苏伦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了下去,平声说:“Vason先生就想到你这脾气肯定要杀过去,他醒了之后让我告诉你先等几天再出手,对方这是在投石问路,今天只是一个试探。”
白以康抿嘴不语,拢眉看着窗外的某一点许久:“我记得他车后座的暗格里有一把枪,他自己车里的东西难道忘记了?”
“当时楚小姐在他车里。”苏伦提醒道。
“Fuck!我就知道那女人早晚得害了他!真他。妈应了那句古话,自做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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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寂寂冷夜里她蜷缩着身体靠在沙发里,却睡的并不安稳。
直到隐约听见卧室里传来一点声响,她募地睁开眼,忘记了去穿鞋,连忙光着脚直接奔了过去,推开门打开灯,见何彦沉似乎要喝水,放在床头柜上的半杯水落在地上,他正要捡水杯,楚醉走过去将水杯捡起来放在一旁。
“我去给你倒水,你别动。”她轻轻将他按回了床里,没让他手伸过来。
何彦沉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呼吸略有些粗重,楚醉先是一愣,不禁将手贴在他额上探了探:“苏医生说你今天晚上可能会发烧,居然真的有些热,万千别乱动,我去拿药。”
楚醉起身将床头柜上的退烧药和消炎药按照上边写明的剂量各拿出一粒,然后又换了一只干净的杯子倒了些纯净水,走回床边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坐起身:“来,把药吃下去。”
何彦沉看了一眼她手心里的药,厌恶的想要转开头,楚醉适时将他头转了过来:“这是退烧药,你后背全是伤,受伤发烧比因感冒而引起的发烧更严重,快吃下去。”
见他不动,楚醉拧眉,一边不满的嘀咕一边强硬的将药送到他嘴边:“以前我生病不打针不吃药的时候你是怎么说我的?上次你胃病发作了才肯吃药,现在也要等到烧的神智不清的时候让我强塞给你吃是不是?”
“张嘴!”见他抬眼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楚醉狠了狠心,将药粒往他嘴里塞:“张嘴张嘴!”
直到他终于放弃抗拒,张开嘴,楚醉顺利的给他喂了进去,又将水举到他嘴边,似带着诱哄的轻声说:“乖,喝水咽进去。”
他照做。
等到他喝了大概半杯水,楚醉才将水杯拿开,轻手轻脚的扶着他躺下,转身洗了一条冷毛巾过来折叠成长方形放在他额头上,见他因为额上的冰凉而舒服的眯了眯眼,楚醉难得的温柔一笑:“睡吧。”
说罢,她收起水杯就要出去。
手腕忽然被握住,她转头,见何彦沉黑暗的双眸牢牢锁着自己,想要抽出手,他却握的有些紧。
“怎么了?还哪里不舒服?”楚醉忙转回身仔细看看他的脸色,却见他只是看着自己,目光暗沉的吓人:“是伤口疼吗?”
她俯下身想要将他翻过身去看看伤口,却被他按住正要揭开被子的手,眼里似是多了几分无奈:“我不是女人,没那么娇弱。”
“受伤这种事情哪里分什么男人女人!”楚醉坚持要看他伤口,却因为力道的轻重没掌握好而似乎扯痛他伤口,眼见他脸色白了一下,却没吭声,她不敢再动,双眼小心的盯着他眼里的无奈:“疼不疼?”
“让你受伤躺在这里,我再没事就扯扯你肩膀试试?”何彦沉凝眸瞥向她眼里的小心翼翼。
楚醉不禁暗暗吐了一下舌头,不敢再碰他,轻轻抽了抽手臂,却没从他手里抽出来。
“我不碰你了还不行吗,你别拽着我。”她又动了动,但不敢再使太大力气。累
“你一夜没睡?”何彦沉瞟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时间的指针刚刚走过凌晨4点。
“我睡了,听见房里有声音就醒了。”见他是在关心自己,楚醉没再挣脱,反而缓缓俯身趴在床边看着他脸上的苍白:“你不用担心我,我一点伤都没有,吃的饱睡的好,你只要养好自己身体就够了。”
“还有公司那边,我明早就给陈恒打电话跟他请几天假,至于你可是总经理,谁敢记你旷工啊,反正我昨天刚回商氏上一天班就又要请假,何总你可千万别辞退我,等小女子把你伺候的活蹦乱跳之后,一定继续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着说着,楚醉更又用力的点点头,像是在自我肯定,眼神无比认真。
“马屁拍的很到位。”何彦沉对她那一副“三好员工立誓”的姿态做出极中肯的评价。
在楚醉狡黠的咧嘴一笑时,他盯着她这多年来久违的慧黠神情许久许久。
“彦沉……”楚醉见他现在心情似乎还可以,正想开口问他些什么,却见他放开她手腕,闭上眼,不再言语。闷
到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哽在喉咙口憋了半天,最终还是悄悄退出了房间。
卧室的门被楚醉从外边轻后轻脚的关上,何彦沉募地睁开眼,沉鸷目光看向紧闭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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