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乱讲。”程怡生气道。
锦夜不出头,只是偷偷在程怡的书包里,放了一包大洋,五十个。
还歪七八扭的写了几个字,让她小心,别被抓了。
程怡小团体正是需要经费的时候,看到大洋和纸条,感动得快哭了,但遍寻了整个教室,都没找到塞钱的热心人。
课后锦夜和魏佳欣去了大伯家。
说起这个大伯,也是个传奇。
锦夜的祖父有三个孩子,大伯最大,锦夜的父亲排第二,姑姑最小。
大伯二十三岁那年说是去了参军,好些年都没回来过,大家都以为他死了,谁知去年他回来了,瘸了一条腿,说是打仗伤的。
那时姑姑已经昏迷几个月。
锦夜以前没见过大伯,只凭着姑姑留下的黑白照片,和姑姑曾给他写过的亲笔信,认的亲。
之后大伯赖着脸皮去找督军,在督军的资助下开了一家杂货铺,铺面是祖父留给姑姑的,他说姑姑也用不着,就一直占着。
去年生意不错,他全家买了大房子。
锦夜以前想过跟他们一起住,但完全不可能,大伯母恨不得她没事别来。
这时,听到她说要收回铺子,或者给租金,大伯母跳了起来,“铺子我们也有份,凭什么给租金。”
大伯也有些生气,“是啊,小锦,家产一般都给儿子继承,哪有给女儿的。”
堂妹许萱萱也不喜欢锦夜,觉得她一个拖油瓶,竟然当上督军府三小姐,和少帅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嫉妒不已。
见她要回铺子很是不满,“堂姐,做人不要太贪心,自己好吃好住,还肖想那点钱。”
锦夜道:“这跟贪心有什么关系,铺子是爷爷和姑姑我爹辛苦打拼出来的,是爷爷留给姑姑的,遗嘱都写了。之前你们说困难,我没跟你们要,如今你们挣了不少钱,给租金很应该。”
“你差那点租金吗?”大伯问。
“我差。”锦夜道:“姑姑昏迷在医院,一个月近五百大洋,你们出过一分钱吗?”
大伯是精明的,心里一咯噔,“不是一直督军给的钱吗?他不要你姑姑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