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开口:“这全是拜你所赐啊。”
“我?”她一脸无辜。
“你还装蒜?!才来偷袭,说要拿什么实法,一转眼就不认账了?”
“实法……”她喃念着。“你怎么会知道?”
傅风生一把捉住她的手,“承认了吧。”将手里的巾帕塞到她手里。“你怕我认出,所以特地蒙面,只是没想到我的身手并不差,要扯下一条脸上的巾帕,对我来说并不难。”
她看着手上的巾帕,上面有着非常熟悉的绣纹,难道是……
“不是我。”她闭眼说道。
“不是你?”他生气了。“之前不知是谁还正气凛然的教训人,现在我也想告诉你,敢做就要敢当。”
“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不过,如果你真的拿了实法就快交给我,不然会有麻烦的。”
“你到底是谁?实法又是什么?”
“我是酒井隆子,酒井医院的医生,你知道的。至于实法是什么,我不能说,只是,如果东西在你这里,麻烦你交出来。”
“不,东西不在我这里,就算有,我也不交。”
叹了口气,“我不跟你说了。”说罢,她就要走人。
可傅风生怎么可能任她二进二出,如入无人之境?当他伸手用力捉住她时——
只听闻她一声尖叫,“好痛……”
他愣住了,“你怎么不顾势打过来?”从刚刚的声音,他知道她的手脱臼了。
“我帮你把手接回去。”
“不用你管。”酒井隆子跑到门边打开门,停顿了下,“我暂时相信东西不在你这里,不过,我还是要声明,不交出实法,对你只有不利。”说罢,她扶着受伤的手立即离开。
“隆子?”傅风生叫着。他不放心她,才想要追去,却发现自己身上只有一条浴巾。
等他快速换好衣服赶下去时,街道上早已不见人影。
“搞什么啊?!简直莫名其妙透了。”他忍不住低吼。
他真是不懂,自己明明没有看错啊,那个袭击的人的确是她,为什么她却不承认?
而那实法,到底又是什么?
当晚,在高级典雅的书房里,柴可夫斯基的音乐流泄其中,微风透过落地窗缓缓吹送进来,令人好不惬意。
酒井隆夫一边啜饮红酒,一边以手轻敲着椅上的扶手打拍子,心里兴起了有钱真好的想法。
以日本的医师来说,他是够有钱了,但那还不够,他的生命里还是有缺憾。
他看着桌面上摊开的资料夹,那是他花了三年的时间收集来的。
资料夹里满满都是近来有关亚洲胸腔科的报导,最上面的一份是台湾民权医院三年前那令人印象深刻的换心手术,执刀医生正是傅风生。
随手翻翻桌上另一边有关傅风生的调查资料,酒井隆夫轻轻笑了,今天他总算见识到这个特别的医生。
对于傅风生,他是非常满意的,不论他的外型或是医学上的见解。相较于由他一手带出来的大泽秀一医生,的确是出色多了。
只是,对于这样一个有鬼才之称的男人,该用什么来钓他呢?
正当酒井隆夫思索同时,酒井隆子已来到书房门口。
叩!叩!
“进来。”酒井隆夫转头望去,“隆子,有事吗?”
“爸爸,你是不是派她去过傅医生那里了?我想,实法应该不在他那里。”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希望他牵扯进来。
“你怎么知道?你向来不过问青龙的事务。”酒井隆夫冷冷说道。
酒井隆子打量眼前的父亲,现在的他和白天时判若两人。白天的父亲是一个人人敬重的院长,然而离开医院,他的身份就变成了日本最神秘的黑道组织头头。
“我并不想介入,只是那天我也在新干线上,凑巧目睹了一切。爸爸,我们不该追杀自己人的。”酒井隆子愈说愈激动,非常不认同这种行为。
“我不认为这件事有错,想偷实法威胁青龙,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酒井隆夫韵脸透着些许狰狞,她不喜欢看见这样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