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打斗开始。
两人的武功都不错,经验也都老道,看起来攻守都游刃有余,因而越打越激烈,几个回合下来都分不出胜负,所以谁都没有停手的意思。
兵器交戈碰出的声响沈如雷。
余桐飞几乎看不清他们的动作,相比起自己他们的武功都很高明,不是一味猛攻,一招一式都迅如雷电,不给对方一丝喘息的机会。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南原瑾……
平日里他不习武,也不练剑,闲暇里就躺在床上看书,要不就是要他喂药,他看起来斯文慵懒,没什么力气的样子,可是持剑的他,一点没有生疏不自然的感觉……
那气势。
那眼神。
配合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完全镇压住了紫苏,原来他武艺高强,身手矫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还有多少事隐瞒自己。
若为君色(美强情色)65
杏花飞舞。
一位身着桃色衣衫的男子立于树顶。
他的面容比女性娇媚几分,皮肤也比一般女人要白,身着桃色衣衫的他漂亮又绝艳,若不是那喉咙间的突起物,很容易被误会成女人,他的黑发长可曳地,以黑色的发带绑起,发随风动,他动作轻盈的跃起身,停在离余桐飞不远的树上,他的脚踩在细长的树枝上,受到他施压的枝干晃动了下。
叶子承受不住地落下。
裘轻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与紫苏缠斗的南原瑾,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是来找余桐飞,好不凑巧撞到紫苏跟南原瑾的打斗,想不到他们那么快就起了冲突。
这真是有趣的场景;
那晚跟紫苏发生冲突后他就晓得不能留在南原庄,留在此地对他没有好处,不过因为余桐飞的关系他想留下来,以防余桐飞被紫苏伤害,被南原瑾骚扰,这两个人对余桐飞都没安好心,他要留在其中一人身边自己都不安心。
固然。
费尽心机地接近紫苏的娘亲白芷兰,缠着她讨她欢心,以唱曲为由留在庄里,他想在余桐飞需要他的时候,留在他身边,在他有困难时保护他。
这辈子他活的很不快乐,为了能生存下去,做了许多身不由己的事,这一次他单纯的想遵循自己的心情去做。
裘轻的脸色有些沈,眸子有些暗,那暗色的瞳孔里有余桐飞的身影,注意到树下的余桐飞神色慌乱,不经意地向远处瞟去,与紫苏争斗的南原瑾胳膊被扇子划破,皮肉如花般绽开,不到一会儿,血如水流般涌出来。
紫苏手中的折扇极为精巧。
上成桃木为面,坚硬的金属为弧,每一页扇面都被打磨得匀称纤薄,精巧玲珑,看起来使劲一捏就会被捏碎,而他就控制这样的武器。
他在折扇上施加自己的内力。
这内力若控制不好,施加的多了会震碎扇子,少了又不能给对手构成危险,若性子急躁又忙于求成的人用,只会将自己推入绝境,而紫苏能完美的控制住,一气呵成地挥向对手,其危险程度可媲美南原瑾手里的剑,单看这点,就知道紫苏的内力之高比所想的还要沈。
这场较量比他所想的要有趣,裘轻嘴角挂着浅笑,葱翠树叶间他的眼睛闪着幽深的光,眼见余桐飞身影轻晃项要介入两人的缠斗,他纵身一跃来到他身边。
“听我的你现在别过去。”
“你怎么在这?”
望着出现在这的裘轻,余桐飞神色愕然地问,他记得裘轻很久没有回来过,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以为他离开了南原庄却又再次见到了他。
“我是来找你的。”
裘轻微微倾身,凑近他的脸,不知是不是错觉,余桐飞脸色很苍白,眼圈也有些黑,精神比那天还要颓靡,南原瑾不是留在那照顾他了,怎么还这副样子。
“找我,你有什么事?”
余桐飞困惑地瞟了他眼,又将注意力转到树林里的人,交手中南原瑾已经受伤了,而紫苏依旧不放过他,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一招一式都凌厉又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