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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已经凉了,但今天天有点热,凉了的茶水喝起来更舒服。
谢锦书没再给他续杯,只是含笑地看着他:“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打击。”
谢不离:“先生不想知道,昨晚百草园内出了什么意外吗?”
谢锦书叹了口气:“听说是有邪物混了进去,好在你们只是有几个受了点轻伤,不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受伤的会是你。”
谢不离诧异:“先生是听谁说的?”
谢锦书:“前两年我教过的一位学生,他也去了百草园参加考核,今天上午我买菜回来时,正好在路上碰到他,便听说了此事。”
谢不离闻言,垂下眼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的伤,不由皱了皱眉:“我是一开始没留神,才被伤到,谁料到居然有人真的敢在镇邪司动手脚。”
谢锦书:“镇邪司那等地方,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你昨晚也算是得了教训,这样还要继续吗?”
谢不离:“当然,那位林副使可不简单,我之前确实是小瞧了她。”
谢锦书便不再劝,而是顺着他的话问:“如何不简单?”
谢不离沉默了一会,才道:“昨晚要不是她的术阵,那几名邪物应是已经得手了。说起来,昨晚无论是那几名邪物,还是驱使邪物的那人,这场较量,都是那位林副使胜了。”
谢锦书便又给谢不离倒了一杯茶:“仔细说说。”
谢不离拿起那杯茶,将他在百草园内所能观测到的术阵的每一个细节,都道了出来。谢锦书则起身,捡起一根树枝,一边听谢不离说,一边不时地在地上写写画画……
约半个时辰后,谢锦书道:“照着这几个点去拆解,应当就能找到你的东西了。”
谢不离看着地上那副图案,良久才道:“这……不是三重离幻术阵?”
谢锦书:“是三重半,那位林副使确实很了不起,这整个天下,应当是没几位术师能有这样的巧思。”
谢不离:“三重半?!”
之前他和南宫景打赌,两人都猜是三重离幻阵,因为猜的一样,所以后来又换了一个赌法。如今看来,即便他能通过考核,他和南宫景之间的赌约,竟是他输了!
谢锦书亦知道谢不离和南宫景之间的打赌,便道:“你太冲动了,输了也不算冤,实际上,赢的也不是南宫景,而是那位林副使。”
谢不离沉默了好一会,才垂下脸:“先生说得是,不离受教了。”
……
差不多同一时间,南宫景也回了寿王府。
原本他是打算上午就从镇邪司出来的,虽说镇邪司内也有能让他休息的地方,但再怎么都比不上家里舒服,更何况昨晚出了那样一件事,他亦是想出来听听外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