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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都这么说了,他便只能留人在洛水县等她,到时护送她上京。
那林二郎如何能这般磨蹭!
颜鹤心里很是不满,眉头微微蹙起。
却这会儿,林师师已收了足够的邪气,定在水里的鱼群解锁,再次游动起来,并全都掉头聚到林师师这边。
林师师:“颜掌令,走吧,接下来该你了。”
颜鹤一时没回过神,林师师见他神色凝重,便仔细打量了他一眼:“昨晚,你身上病症发作了?”
颜鹤这才明白她刚刚是什么意思,这才摇头:“未曾。”
林师师点头:“就去那水榭里吧。”
她说着就转身往那走去,没有丝毫的迟疑,神态上亦不见丁点局促。
反而是有罗剎之名的颜掌令,站在那迟迟没有动身,看着姑娘的背影欲言又止。
自打那一晚,他忍不住抱了她,后来再又做了那样一个,不知究竟是真是假的梦以后,他就总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有什么在他心里破土而出,强烈的占有欲啃食着他的理智,让他很难再像之前那般看待她。
“怎么了?”林师师回头,见他还站在那,“颜掌令?”
颜鹤看着那张清艳的脸,暗暗叹了口气,第一次对自己的这个病,觉得如此的麻烦。
……
水榭对边的拱桥处,南宫景和陈飞燕慢慢走出来,靠在桥墩上,隔着池塘往这边看。只是看了半天,也不见那两人从水榭内出来,周围也不见有别的人进去。
南宫景有点无语,悄悄打量了陈飞燕一眼,然后咳了一声:“可能他们从另一边走了吧。”
陈飞燕抿着唇,脸色明显有点不大好。
南宫景只得安慰道:“师叔今年二十有五了,若非这些年耽搁了,他这个年纪应当是妻妾成群,孩子都好几个了。”
陈飞燕瞪了南宫景一眼:“他们当真青天白日的,就在那里头……”
南宫景想了想:“按说,师叔那性子不至于,那姑娘瞧着也不像……但谁知道。”
陈飞燕怂恿道:“你轻功好,你悄悄过去看看?”
南宫景一脸惊吓的表情:“我疯了,你是觉得我活得不耐烦了吗!你是没被他揍过,不知道他下手有多狠。我轻功好是怎么来的,那都是为了逃命才练出来的!”
陈飞燕:“那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医女,难不成是专门来给师叔治病的?”
南宫景有些懒洋洋地道:“兴许是吧。”
他比陈飞燕了解颜鹤的身体状况,师叔的病,祖父都没什么好法子。一个医女……不过,昨儿他到了这里后,就听说白府里很多人都患了金鳞病,这几日那些人正在服用那姑娘的药汤,玄衣卫也有十几个患了金鳞病的,也一样在服用那药汤。
而且似乎真的有效,早上他特意找了两个服过药汤的玄衣卫了解了一下,听他们的意思,那药汤比玄清丸的效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