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石鼓坪村,那就要给足石宽面子,文贤莺很懂事,羞涩的说:
“哪里,我都没有我姐漂亮。”
另一位来帮忙的人,看了一眼文贤莺,又看向石宽,羡慕的说:
“石宽这小子啊,真是有福气,鲤鱼跃龙门了。”
这时石宽也跟到了跟前,刚才几人的对话他是听到的,心里美滋滋的,客气的说:
“大叔,福来哥,你们在这围院子啊。”
“是啊,林庄这后生勤快,才来几个月,就把这些木头都准备好了,我们来帮把这旧的竹篱笆换下。”
那个叫做福来的人,并不知道石宽和石妮的微妙关系,无意就说了出来。
林庄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对于别人的夸赞,也不作声,只是微微点头。
一旁帮忙递料的石妮,看到石宽风风光光的回来,又看了一下蹲在地上像个闷葫芦似的林庄,心里莫名其妙就有嫌弃,朝林庄使唤道:
“早上把牛拴到后山,这么久草都吃完了,还不去给它挪个位置。”
“哦!”
林庄应了一声,老实的起身走了。
石妮自己也不想面对石宽,走到屋角,准备干别的活去。也不知道哪家中午也炒菜吃饭,一阵油味飘了过来。她只觉得肚子一酸,立即蹲下呕吐。
石宽虽然一直不好意思看石妮,但余光却是时刻关注着的。石妮这一吐,把他惊得快把肩膀上的挑子撂下,担心的问:
“她这是怎么了?”
“哈哈哈……有喜了呗,你婆娘怀上了没有?结婚你不摆酒,有孩子了定要请我们这些穷亲戚吃一顿啊。”
福来嘴快,也懂得一些女人的事,笑着就说了出来。
石宽脑袋不知咋的就嗡嗡响起,后面几个人的说话声,他完全听不进去了。石妮和他一样,都是三月二十九结婚的,他现在连慧姐的裤衩都没能脱下过,而石妮却已经怀上孩子了。
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啊,如果当初和石妮结婚的是他,那现在是不是快要当爹了。
这世间的事啊,每一件事都是让人后悔的。石宽对石妮感慨万分,石妮又何尝不是。
当初要是坚决一点,把林庄家的婚事退了,选择石宽,那现在生活不知该有多幸福。这个林庄啊,老实得不能再老实了。
结婚第一天晚上被人灌醉了,碰都不碰她一下,这也能理解。第二天晚上宾客散去,应该是补这迟到的洞房花烛夜了,可林庄还是像个木头一样,上床就睡。
一连五天晚上,都是这个样子。她终于忍不住了,问林庄到底是不是男人?林庄这才木讷的和她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之后的日子里,如果不是她明确的表达了,林庄就还依然像个木头一样,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她是一个女人啊,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总是要开口,她开始怀念起石宽来。
石宽是那么粗野,那么的坏,只要她稍微有一点点不防备,手就会转来转去。那天晚上在榕树下,虽然没有进行到关键的一步,却是她感觉最快乐,最为向往的时刻。
只可惜,这一切只能存在回忆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