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事儿还真瞒不得,若要跟婆母说,只怕这小丫头的命就没有了。
想来想去,能说的似乎就只有裴词安。
正想着,却见瑾儿急忙跑来。
“少夫人,世子要换那件莲青紫缠枝葛蒲纹锦衣,可世子房中没有,不知是否在少夫人那里。”
陆舒容眸子一转,轻哼一声,“今晨叫他穿他还不穿的,怎么这会儿知道穿新衣了?”
也罢,人逢喜事穿新衣也是正正好。
“那件衣服就在……”
亭子不远处,茂密的枝叶微微摇晃,谢婉心上一紧,还有足足一个时辰才开宴,如今戏台子上正唱得热闹,岂不是正好?
急忙提着裙摆、踮着脚尖离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裴词安的清音居和陆舒容的挽月阁之间只有一条五色石子铺成的小径,小径两旁郁郁葱葱的花木,一到春夏季节很是漂亮,又有宜人的香味。
因着今日府中设宴,此刻这里倒没什么人,大多数婢女也都被调去面前帮忙。
谢婉手中紧握着拇指大小的瓷瓶,悄悄的来到裴词安的清音居,经过书房时却发现寒生守在外面,歪着头打着盹儿。
侧面一扇窗户半开着,谢婉心上一紧,额上不由得兴奋得冒起了汗。
本来以为她已经穷途末路,谁知老天还是眷顾她的!
急忙将瓷瓶里的粉末撒了自己满身,大着胆子从窗户翻了进去,透过屏风,隐隐瞧见床上躺着一人。
谢婉一时间心若擂鼓,屏着呼吸,低垂着脸,却是头也不敢抬。
看着床边精致的黑靴,心克制不住的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立刻脱了自己的绣鞋、解了外衫钻入薄被之中,颤着手探了上去。
薄被下,男子身材颀长,带着隐隐的酒气,隔着衣衫却能感到身子的精壮。
浓郁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药粉的味道,让谢婉身子软得不行。
可依然颤抖着手,解开了他的衣衫,软软的娇嗔:“世子。”
自己的身子不一会儿就被紧紧抱住,房中,药粉的味道又越发浓烈了几分。
谢婉紧闭着眼,任由自己的衣衫被扯开,被紧拥着几乎要窒息。
一呼一吸越发的急促浑浊,在男人近乎粗暴的孟浪下,仍温顺的配合着,直到尽兴的一叹。
谢婉红着脸,哪里敢多看一眼,更不敢留下,急忙随意的扣好衣服,忍着身子的疼痛,依然从半开的窗子离开。
想不到世子平日里看起来是那样的清冷自持,可在床笫之间却是这样的疯狂,需索无度。
面上通红的咬着唇,谢婉想到方才的红浪翻滚,忍不住抚着心口,涟漪阵阵。
……
“少夫人,你看这个。”
霜儿很快带着小丫头回来,小丫头更是献宝一样的将盘子递给陆舒容。
陆舒容细细的看着盘子点点头,“这花纹如此精巧,竟是分毫不差,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幸好御赐的那套盘子底部并没有宫中的印记,按着婆母所说,就是将这套盘子完全给了裴家,即便日后国公的爵位不再承袭,也不必还回宫中。
谨慎的将盘子交给小婢女,“记住了,这个盘子到时候放在世子的座位上,万万不可再弄错,若再有闪失,我也救不了你。”
“少夫人放心,这次绝不会出错了。”
小婢女宝贝一样的将盘子护在身前,仔仔细细的清洗过后,才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