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相抵,绵绵细语再次融于吻中,陆舒容亦在他怀中嘤咛数声,却更是委屈,轻轻一推。
“那你为什么不碰我?”
“我……”裴词安一顿,将陆舒容放开,只怕忍了许久的自己再也克制不住,索性背过身去,不去看她。
“我只是怕你再有孕,你生孩子时那样凶险……”忽然腰间圈上一双如水般的手臂。
裴词安身上一紧,犹豫半晌,只能投降一般的覆住交叠在他腰间的那双柔胰,摩挲着不愿放开。
“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吗?我这次回来,身子极好,莫说生孩子,就算是再凶险的病,也无碍的。”
“可那个叫做‘系统’的东西,看起来不怎么靠得住的样子!”说到那个“系统”,裴词安不悦的皱眉,想到差点就让他失去了容儿,真是半点好感也无。
但紧贴在他腰背上的身子异常的柔软诱人,那点负面情绪瞬间化为云烟,裴词安终是没忍住,转身再次将她抱进怀里。
“可就算这样,你难不成一辈子不碰我?”柔软的指缠住他的腰带,裴词安急忙按住,面上有些苍白,“岁岁!”
“待我们回帝京,我再讨了宫中避子汤的方子,到时……”
向来振振有词,在朝堂上能言善辩的薄唇被以吻封缄,再也说不出半句道理。
“裴词安,我想你了。”
这话像是一只手,将紧闭的那扇门一把掀开。
叫那猛兽出笼,不能自抑。
“陆岁岁,我也想你,想得都快疯了。”
一滴汗珠落在她的眼角,裴词安横抱起陆舒容,几个大步便进了屋。
这一夜红烛帐暖,锦帐颤动如鸟儿振翅,让人害羞至极的恩爱更叫陆舒容散了一身的骨头。
六个月后,一道圣旨快马加鞭而来。
裴词安被升为刑部尚书,责令即刻回京,不可拖延。
裴词安与陆舒容恭敬接旨,三日之内便准备好行装。
“容姐姐,你这就走了?不过没关系,等孩子再大些,咱们就能在帝京再见。”
顾青萝抱着儿子,两岁多的裴瑾禾则抱着陆舒容的腿,“伯母,你不要走嘛!弟弟妹妹也不要走!”
陆舒容摸着裴瑾禾的头,亦舍不得。
“青萝,你回京了,那我呢?”一旁的裴砚修小心翼翼的问,却被顾青萝一嗔。
“二公子爱去哪儿去哪儿,跟我可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顾青萝已经不像赶苍蝇一样赶裴砚修,但也不肯让他离她三尺之内。
陆舒容与裴词安相视一笑,相信不久,定会与砚修他们在帝京相聚。
“如此我们便走了。”陆舒容拉着顾青萝的手,几番叮嘱,又吩咐玉露玉壶照顾好自己。
顾青萝抹了抹眼泪,看着陆舒容上了马车,沁州的百姓们亦在道路两旁相送。
裴词安与陆舒容就在不绝于耳的道别感恩声中,离开沁州。
“青萝,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而且咱们孩子都两个了,我也再不会犯糊涂。”
顾青萝却是甩开裴砚修的手,不悦的瞪了一眼,“你……以观后效!”
帝京
一路顺畅,裴词安因顾及着陆舒容和孩子们,所以刻意放慢的行程,多花了五六日才回来。
刚进帝京,谁知就听一声惊呼,马车急急停下,裴词安亦第一时间护住妻儿,扬声道:“怎么回事?”
“世子……咱们好像撞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