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萝对着铜盆干呕了半天,漱了漱口,这才拿起一颗梅子咬着,酸酸的滋味瞬间叫她好了许多。
“青萝……”
“滚!”顾青萝拧眉,狠瞪裴砚修一眼,仍是不解气,顺手抄起枕头往他身上扔,“都是你!”
裴砚修站在三两步之外不敢上前,却又十分担心。
“练你的兵去,耗在我这儿做什么!”
“可、可你怀着……”
“与你无……呕!”
陆舒容带着女医匆忙赶到,见着的就是顾青萝不住的呕着,最后无力瘫倒在裴砚修怀里的样子。
“瞧你,怀了孕怎么不早说?这还不到三个月,该好好安胎才是。”
“容姐姐……”顾青萝一时间脸色有些苍白,突然有点不知如何面对。当初生死不顾要离开的是她,如今行差踏错的也是她。
“是不是你告诉容姐姐的?”一把推开裴砚修,“说好的守口如瓶呢?”
“我……”
“你不要怪砚修,是母亲看出来了。”陆舒容一边让女医把脉一边安慰着,“不管怎么说,这头三个月安胎药也该吃上才是。”
陆舒容说着,先让裴砚修离开,直到女医开好了药方,顾青萝才扑进陆舒容怀里,“容姐姐,我、我没想好,若不是那日饮了些酒……”
陆舒容轻抚着顾青萝的后背,大概也明白她的纠结。
“那对砚修你还讨厌吗?”
顾青萝摇摇头,“可也不愿就这么原谅他。”
“那孩子呢?你要留下吗?”
“自然是要的!”顾青萝捂着自己的肚子,“这是我的孩子,然后才是裴砚修的,我自然是要的。”
陆舒容说着,点点头,“那就好好的将孩子生下来,让裴砚修追妻火葬场。”
“追妻火葬场?”顾青萝听着两眼冒圈儿,“什么意思?”
陆舒容悄悄跟她咬了几句耳朵,二人立刻笑作一团。
……
“大哥。”
裴砚修刚从顾青萝那里出来,就看到了站在前院的裴词安。
裴词安扫了眼弟弟,唇角带笑,“恭喜你啊,又要当爹了。”
“嘿嘿。”裴砚修难得羞窘的挠了挠头,便听裴词安道:“这沁州是不是孕气极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