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词安眼眸微眯,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嗓音带着几分喑哑,凛声道:“滚出去!”
低沉的嗓音瞬间化成一块大石,压得瑾儿喘不过气,压根儿就不敢反驳。
陆舒容亦无措的抓着自桌布四角垂下的流苏,心砰砰直跳。
他、他怎么来了?
那药……没起作用?
看着裴词安额上豆大的汗珠,便很快的否决了这个想法。
莫不是他对玉露没兴趣到连纾解也不成?
看着裴词安大步走过来,陆舒容无奈的看了眼瑾儿,“下去吧!”
瑾儿虽然很是害怕这样的世子,但也很想保护少夫人,不过她小小一个婢女,还是被压倒在世子的威严下。
“夫……”
陆舒容还来不及说半句话,便被强劲的力道拢进怀里,但饶是在这种时候,裴词安仍是小心的不碰到她的小腹。
沾上她唇的那一个刻,平生的自制尽数溃堤,将她的手反扭在身后,逼迫她扬起头,将自己完完全全的献上。
“容儿!为什么这样?为什么!”
灼人的掌覆上腰下娇软的弧度,要她紧紧贴着他,近乎疯狂的扯碎了她的衣衫,丝毫不理她的挣扎。
“不可以,孩子……”
陆舒容被裴词安抱进帐中,动荡床帐尚未停止,被撕成两半的衣裙就被嫌弃的扔了出来。
如软玉般的手紧紧的抓着被褥,指尖泛着微微的红,但很快被大掌拢住,将那只他极爱的手捉了回去。
“你是我的妻子,你要负责!”喟叹一声,沉下身子,不肯就此终止。
刚分离不久的唇瓣再次纠缠,压抑的喘息混着男子的浊息,断断续续的溢出帐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舒容一头青丝颇有些散乱的披散在身后,抱着软软的被褥,耳室清晰的水声时不时的传来,却叫她眉间更加不展。
本以为裴词安这次会顺理成章的要了玉露,且旧人哪有新人好?
接下来便是府中尽是新人笑,姨娘得宠,也顺便能分走裴词安的心。
那药她下的分量可不轻!
可谁知他竟然一路忍了下来,虽然几番纠缠,但终究顾及着他们的孩子,并未真正要了她,反而叫人准备了凉水来沐浴!
陆舒容心中如乱麻一般,按理说自己的男人洁身自好这是天大的好事,她应该开心才是。
可……她并不能陪他一辈子啊!
眸中的氤氲在裴词安回到床边时,被尽数压了下去。
“容儿到底为何如此?”
裴词安身着寝衣,但因着身上的凉气未散,也不敢离她太近,只能撩起床帐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
“难道容儿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