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修受教的点点头,这要说起排兵布阵,他这颗脑袋倒是顶用的,可若要说起男女之间这样的事,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好在大嫂这才刚怀孕,他也可以趁着看望大嫂时亲近一下青萝与孩子不是?
对!就这么办!
裴砚修右手握拳,重重的砸在左掌上,立刻往街市上跑去,青萝喜欢什么他是知道的,再买些孩子用的和对孕妇有益的东西便好。
……
裴词安刚回到府中,就见着霜儿带人收拾出一间院落,将一床被褥都抱了进去,一同抱进去的还有他经常的穿用之物。
“这是什么意思?”
裴词安拧着眉看着一个个婢子皆低着头,丝毫不敢回应,便往坐在窗边软榻上的陆舒容身边去。
“你吩咐的?”眉峰轻扬,颇有几分不可置信。
陆舒容放下书本,点了点头,“如今妾身怀着身子,不能伺候,这些日子还麻烦夫君搬去小院儿暂居。”
看着裴词安原本明朗的面色沉得越发厉害,陆舒容只好抱着他的腰,整个人软在他怀中,颇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裴词安伸臂一揽,面上的冷硬也随着怀中的一团融化了些,并未纠正她的自称从“我”改到“妾身”,只不可思议的反问:“你这是赶我出去?”
陆舒容面上一红,急忙道:“我只怕……”
“你又不是第一次怀孕,上一次有孕,从你过门到做完月子,我可有半点逾矩?还不是规规矩矩的?难道容儿连这点也不信我?”
裴词安一边说着,心中越发觉得委屈,不能同她缠绵也就算了,如今连抱着她睡也不行?
这冷床冷枕的,如何是好?
陆舒容见裴词安面上执拗得过分,也知这人向来是自律惯了的,说是不碰便绝对不碰,只好道:“可、可那次即便夫君足智多谋,仍是将容儿置于危险中,你可知道容儿有多害怕?若是孩子因此事……”
“好好好,是我错!是我错!”不必她说完,裴词安立刻抽过她手中的帕子为她擦着泛红的眼角。
果然寒生说的不错,这女人啊,心终究是小的,嘴上说着没事,其实心里还是生气的。
这哪里是怕他忍不住,根本是在罚自己!
不过这事儿也实在怨不着她,是自己没能护她周全,让她害怕伤心。
如此一想便释怀了许多,又想起寒生说过女人最喜欢男人为她们打架、争抢,最好让她觉得自己就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一个,才会更留恋些。
于是紧紧的环住陆舒容,笑着吻上她的唇角,“是夫君不好,害得容儿和孩子担惊受怕,一切就听容儿的。”
说着握住陆舒容的手,“只是每日我还是要来陪着你们母子的,只到就寝的时候才会过去,容儿可不准赶我。”
陆舒容点了点头,看着裴词安眼中毫不遮掩的爱意,害羞的低下头,眼底划过一丝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