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裴词安是让她时不时回娘家瞧瞧的,但即便出行也是严阵以待,有时就连她想在街上逛逛,也都被他以“街上人多,小心冲撞了”为由拒了。
那时她只以为他占有欲过强,谁知却是因为这个!
不过确实在他们刚成婚时,裴词安每日总拿着东西送她,可渐渐地没了,她也只以为他对她的兴趣淡了,可无奈那时又不能侍寝,只得想方设法的勾着他的心思,却没想到是这般缘由。
“所以我便将那些东西放在书房,想着时不时找机会拿到你面前,谁知竟让你误会。”
陆舒容听着,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人的嘴巴真的是摆设,直男的心思难懂啊难懂!
“你不信?你若不信,我买那些东西的凭据还在,我可以……”
“我信!”看着裴词安惊慌得犹如孩童一般,弯下腰对上她的眸子,叫她心头宛若枝头树叶,簌簌而动。
“我信的,裴词安!”
腰间被收紧,凝脂般的颈子稍稍扬起,承住他落下的吻。
忽而腰间的劲道一收,陆舒容被迫将扬起脸,让自己的唇口每一分都被他的气息笼罩。
不得不如藤萝一般攀着他,让他一寸不落的吻了个彻底。
待再回过神来时,满园的梅花也不及她的面色娇媚,只叫裴词安眸色幽深似地底下的火焰,不能自已。
“今日,该乘马车来的。”喑哑的嗓音在她耳边柔柔低语,骇人的暧昧叫她羞涩得再也不肯抬起头来。
出了梅林,陆舒容怀抱着一大捧梅花,二人今日并未回国公府用晚膳,而是在路边找了一个看起来味道不错的摊子,叫了热腾腾的锅子来吃。
待二人终于回了国公府,匆匆去请了安。
老夫人看着他二人之间藏都藏不住的亲昵,也不肯做打扰他们小夫妻的坏人,笑吟吟的叫他们退下,连刚上来的茶也未曾用一口。
床帐中,陆舒容气喘吁吁的趴在裴词安身上,赤裸的肩头被温热的掌心拢住,看着桌上瓶中那一大捧开得正艳的梅花,忍不住弯唇一笑,“真美啊!”
裴词安如墨玉般的眸子深不见底,覆着几分似笑非笑,轻轻一叹,“是啊,真美啊!”
……
每年的冬至之后,新岁之前,帝京总会迎来一场初雪,今年也是如此。
冬日落雪乃是大大的好事,因此宫中的喜雪宴便在初雪这一日举行。
陆舒容专门穿上了从铺子中挑选的衣裙,配上同色系却颜色稍深的大氅,在镜子里看了又看。
忽而,足有一人高的镜子中出现裴词安的身影,陆舒容面上一红,嗓音也小了些,“这是否太过惹眼?”
“不会。”裴词安看着陆舒容,这衣裳华贵非常,但穿在她身上,却丝毫不喧宾夺主,只是他却从未见过。
“什么时候做的?”
陆舒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是铺子里的,向外租用的衣服。”
裴词安眉骨一扬,成全了她的小心思。
“今日,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