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家之后,便将孩子扔给老嬷嬷照看,秦家不仅大门紧锁,秦红螺亦将自己锁在屋中不肯见人。
隔日,曹章便被定了罪,入了狱,官府也贴出了告示。
虽然家丑不可外扬,但国公府亦不遮掩,在门旁贴了大大的告示,说明了原委,撇清了秦红螺与裴家的关系,更是引得众人哗然。
也不知是谁突然就提起了以前秦红螺还当了裴词安的外室,甚是还按耐不住的自己传了出去,迫使国公府接受她,可那时候正是国公府少夫人失了孩子的时候。
人家刚失了孩子,她不顾国公府脸面,就迫不及待的传着她和裴世子的事,更何况怀的还是别人的崽儿,是何等的心思恶毒。
但凡少夫人脆弱一点,只怕都能被气得呕血,甚至一命呼呜!
可少夫人不仅将传言压下,保全了国公府的脸面,还将她接进府中好生照料,任凭谁听了不会竖起大拇指,夸一句少夫人大度贤惠?
一时间,陆舒容在帝京的名声更好了,连带着,五味阁的盈利又比以往更提高的五六成。
而秦家门前则被扔了不少臭鸡蛋、烂菜叶,逼着秦家的仆人这些日子都不敢出门采买。
可秦府的米粮菜肉本就不多,秦府又日日被人围着咒骂、扔东西,因此也只能喝些米粥度日,更是饿得众人头昏眼花。
可是一直在国公府锦衣玉食的秦红螺哪里受得了?就是在军中也没受过这样的罪,扬手便打翻了米粥,没过一会儿就饿得直哭,也只好抢了老嬷嬷的粥来喝。
至于秦红螺发现孩子高烧不退已经是三天之后,不过这孩子本就是她留在裴词安身边的工具,对孩子下药一则为陷害陆舒容,二则最好能除掉孩子,以免暴露,她真正想怀的是裴词安的孩子。
如今被赶出了裴家,对孩子更是不上心,所以随他去。
不过这孩子也是命大,几日之后竟然退烧了,但襁褓之中的孩子烧了这么些日子,即便活了下来,又能好到哪里去?自然是又傻又呆。
硬是挺了七八日之后,秦红螺实在受不了帝京众人的嘲笑、谩骂,索性将老宅和所有东西变卖,带着孩子离开帝京。
至于去到哪里,则没人关心。
只有杜氏微微叹气,毕竟那孩子,她曾经可是当成亲孙子来看的,且孩子那样小,又做了什么孽?
只是若领回家来抚养也是不行的,如今听着他跟着秦红螺离开帝京,仍是忍不住难受了好一阵,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陆舒容和那些妾室们身上,她们随便谁都可以,只希望能为大房开枝散叶。
……
这几日二房也不平静,因着秦红螺的事,即便最后这孩子不是裴砚修的,他和秦红螺也是清清白白,但顾青萝仍不肯见他。
裴砚修一连在房门外守了好几日,水米不进,胡子拉碴,任凭如何哀求,顾青萝仍不许他进来。
只让每日送饭食的嬷嬷进来,裴砚修不敢硬闯,也只敢在每日门开时,缩着身子,悄悄的望一眼她们母女。
何氏被这事儿打击得不小,这几日病倒在床上,裴嘉然和裴微云也伺候着,自然也无暇顾及哥嫂这边。
终有一日,房门打开,顾青萝允了裴砚修进来。
即便他现在很是邋遢,但也不敢耽误,只是粗粗整了整衣服,急忙进了屋子。
“青萝,这事儿纯属误会,我以后再也不……”
“这是和离书,你签了吧!”
顾青萝看都不看他,只指着桌上已经写好的和离书道,“我带着孩子离开,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