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地上的样子虽然可怜,但却激不起她心中任何愧疚。
“你知道此事若成,我会是什么下场吗?”
冷冷的瞪着陆舒颜,这是在大辰,不是在现代,若要除掉她,易如反掌!
杀意刚浮上心头,却听她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后宅争斗虽不见血,却是要命!陆舒容,要怪就怪你没同那个孩子一样死了,否则,也不必受这……啊!你、你要干什么!”
喉间忽然抵着一把发钗,发钗的尖端就直直抵着她的喉间。
“你说,若是你今日死了,夫君他会为你报仇,还是保我?”说着,将发钗尾端抵着她喉间的地方又往里陷了陷。
“你、你敢……”
“后宅争斗是要命的,这话可是你说的!”紧盯着满面惊恐的陆舒颜,陆舒容握紧的发钗,一瞬间真的有血溅当场的欲望!
“我流落在外也好,归家也好,都无损你半分!你想嫁裴词安,我也帮你达成,如今你也成了他的女人,陆舒颜,我自然对得起你,你为何如此待我!”
“无损我半分?呵呵……哈哈哈!”陆舒颜面上的惊恐很快变为低笑,接着是令人发寒的大笑,守在院子里人听着这笑声,不自觉的看向屋子,却无一人敢挪动脚步。
“都在这儿干什么?”小院的门再次被打开,裴词安就站在外面,身上还带着一路赶回来的风尘。
“你可真说得出口啊陆舒容!你渺无音讯时,母亲日日念着你,你回了帝京,就抢走了裴词安!你回了陆府,父亲母亲日日都是‘岁岁如何!岁岁如何!’你还要抢走我什么?这条命吗!”
陆舒容冷笑一声,“你的父母本也是我的父母,难道你敢说我不在的这几年,母亲没有将对我的疼爱一并放在你身上?你恨我一回来就抢走了你的所有关爱,那我是不是该恨你,在那些年,独享了本属于我的父母亲情、锦衣玉食?”
陆舒容狠狠一拧眉,忽而收了簪子,叫陆舒颜面上更是怔愣不已,“你……不杀我?”
陆舒容轻哼一声,心道:你该庆幸我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
“杀你做什么?不过脏了我的手。”说着将发钗重新戴回到发间,“你不是喜欢裴词安?不是想要裴词安爱你?那不若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他是如何爱上别人的,岂不更好?”
杀人诛心,能叫她最难受的,不是要她的命,而是诛她的心!
陆舒颜被这句话狠狠刺到,手脚并用的爬到陆舒容脚边,“你……他清明风月,爱上谁也不会爱上你这种出身下九流的女人!”
原本已经转过身的陆舒容稍稍侧身,瞧了陆舒颜一眼,忽然道:“你也是伺候过他的,果然了解他!他那样的人,即便是在床帐中,也总是一次便罢。”
“这是自然!词安哥哥怎会为那种事沉迷!你、你笑什么?”
即便以帕子掩唇,也遮不住那轻蔑的笑声,陆舒容蹲下身来在她旁边耳语几句,便让陆舒颜的面色变得通红,瞬间又苍白如纸,“你不要脸!”
陆舒容整了整衣裙,笑看着她,“不得不说,作为男人,裴词安真真是极好的!”
说着推开了门,带笑的眼眸忽然一愣,却听见身后一阵摩擦的窸窸窣窣声,见着陆舒颜踉跄的跑上前去抱住裴词安。
“词安哥哥,颜儿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陆舒颜哭得梨花带雨,将脸埋入裴词安怀中,“不要怪姐姐,姐姐她只是有气没处撒,这才……”
陆舒容冷冷的勾起唇角,好一朵无辜可怜的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