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容让人去看了玉壶,见着玉壶仍未醒,可手上已经被包扎起来,但也因着被打得不轻,只能趴在床上。
瞧着玉壶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摇了摇头,这又是何必?
“她脸上的伤还能好吗?”
被请来的女医轻声道:“玉壶姑娘脸上的伤口太深,即便好了也会留疤,只怕日后……”女医说着,便不再继续,但这样的情况傻子也明白,日后即便好了玉壶也会成麻子脸,莫说争宠,即便裴词安真的要人伺候,她也是不可能的了。
陆舒容揉了揉额角,吩咐道:“去,看看库房有什么好的药膏,拿来试试。”又看了眼坐在床边不住抹眼泪的玉露,“这些日子你也不必来请安,好好照顾玉壶才是。”
玉露点着头,千恩万谢的。
陆舒容却忍不住叹息,不管什么时候,女子的脸都是最为重要的,即便是现代,毁了容还是不小的打击呢,何况在古代?
这玉壶,可千万别想不开才好!
因着陆舒容下了令,今日的事并未传出去。所以国公府也是一派祥和。
这些日子,裴衡玉更是逍遥自在,因着年底,不管是裴词安还是大伯或父亲,都忙碌了起来,没人约束,裴衡玉倒是玩得更肆无忌惮了。
星子漫天时裴衡玉才刚走到国公府门前,迎面就见着了裴词安,很是恭敬道:“大哥。”
裴衡玉退后了两步,让裴词安陷进去。别看他在外面人五人六的,但见着大哥总忍不住像耗子一般。
裴词安点了点头,刚跨过门槛,忽然盯着裴衡玉,吓得裴衡玉又后退一步,险些跌下台阶。
不自在的摸着鼻子,“我……有什么不对吗?”
被裴词安盯得汗毛倒竖,裴衡玉心惊胆颤的想,莫不是最近闯了祸?
不对啊!虽然他不是流连勾栏,就是听曲儿摇骰子,但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也没惹祸端啊!
他虽然是纨绔,但是可是有规矩的纨绔,决计不会给家中惹祸的。
裴词安紧盯着大红灯笼下衣着鲜艳的裴衡玉,倒真有几分一日看尽长安花的风流做派。
盯了半晌才开口道:“女子都没你穿得这般鲜艳,会有人喜欢?”
裴衡玉一愣,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两手一摊,“很好嘛!我这样子莫说是勾栏的花娘,就是走在街上也有不少人看呢!我虽然才学不如大哥,武艺不比二哥,但这副皮囊还是不错的!”
裴词安听罢冷哼一声,“尽做些没用的,好好读书才是正经!”
说着大步回了清音居。
伺候更衣依旧是寒生来,只是裴词安却盯着满满一柜子的衣服,又看了看寒生手上的这件,拧了眉头。
“世子,这衣服不好吗?”鸦青色,可是他家爷平日里穿得最多的!
“若世子不喜欢这件,那这件玄黑色的?”
看着裴词安嘴角又沉了沉,寒生只好咽咽唾沫,又取了一件,“宝蓝色的?”
“那要不白色?还有……鹅黄色的?”
寒生在裴词安的瞪视下犯了难,这件鹅黄色的,世子总说是女子穿的,所以自打做好了之后一直不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