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是蓄谋已久还是另有企图?
见着那人欲上前,陆舒容眉间紧紧一拧,楚薇和霜儿立刻挡在身前,其他的人虽然害怕,但伤了少夫人的罪责他们可担当不起,于是一个个立刻抄起家伙都围了起来。
谁知那人并没有预想中的继续耍酒疯,而是丢下银子立刻就跑了。
“少夫人,楚掌柜,你们没事吧。”
衙门的人听着是五味阁,一路跑着来,只是仍旧晚那醉汉一步,但还是做了记录,刚才缩在角落的食客们才纷纷重新坐了下来。
“今日真是对不住,让各位受惊了,为表歉意,楚掌柜,每一桌都送一壶罗浮春,再送一盘金丝酥雀给大家压压惊。”
陆舒容话音一落,立刻迎来食客们一阵恭维,陆舒容只是笑笑,又转向楚薇,“吓到了吧?这事儿经常发生吗?难不成要增加些守卫?”
“少夫人不必如此,若真增加些守卫,反倒不敢有人上门了。再说做生意嘛,这馆子里吃吃喝喝,难免遇上这事儿,不是大事儿。”
楚薇一面扶着陆舒容坐下,一边吩咐人收拾干净,“他们只是借着黄汤发疯,光天化日的并不敢真的做什么,少夫人放心。”
陆舒容笑笑,见着卓孟元已上好了药,唇角一弯,又安慰了楚薇几句,便带着人离开。
“裴少夫人。”
马车刚打了帘子,便有一管家模样的人上前来,很是恭敬道:“小的乃工部尚书秋大人的管家,上次世子宴请之时,知道咱家老爷闲暇时喜欢与人手谈几局,特地寻了冷暖玉棋子来。这不,我们老爷今日府中新得了上好的墨砚和宣纸,还有几条极好的苏绣帕子,特地让小的送来,以作回礼。”
工部尚书?
陆舒容看了眼捧到她跟前的锦盒,这东西倒是好东西,虽然不是十分贵重,但定是裴词安为了陆舒阳的事儿。
只是她没想到,裴词安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不仅宴请工部尚书,还送上厚礼,这样的姿态还是她第一次见,倒叫陆舒容心中生出几分歉疚来。
只是这东西……
“客气了。”陆舒容一个眼神,霜儿与瑾儿皆向后退了一步,并未接过。
“我家夫君到底年轻,资历也好处事也好,自然比不得秋大人,定是受了秋大人不少提携指教,聊表心意也是应当。”几句话,便将贿赂转为感谢。
陆舒容说着唇角柔和,面上更是谦逊,“可若如今我若收了,那夫君对秋大人的一片感激之情岂不是白费?这东西我万万是收不得的。但秋大人的一片好心,妾身定会转达给世子。”
管家听着陆舒容的话,只听着她把话都说尽了,若再劝说收下反而不好,只好笑着又恭维了几句,这才带着人离开。
“少夫人若不收,到时秋大人以为咱们瞧不上他们可怎么办?”
“傻丫头,这等官场的礼尚往来哪里是能说收就收。且世子想来爱惜自己的羽毛,公爹亦不许他做那等收受贿赂之事。陆舒阳的事已经叫他违背家训,若再收了,只怕叫人以为夫君和工部尚书结党营私,而且他现在又在刑部,开了这个口只怕别人也会效仿,若传出些什么来就不好了。”
陆舒容说着,无声一叹。
“舒阳的事儿我已经让他为难,如今更不能拖他后腿。”
霜儿和瑾儿听着点了点头,却在心中一叹,唉,在侯门公府做女人可真难啊!
瑾儿看着陆舒容面露疲惫,于是说了几个笑话。主仆三人一路说笑着,很快就到了国公府。
霜儿刚扶了陆舒容下来,就见国公府门前站了一人。
“公子?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