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
二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忽然裴词安就寻了来。
“怎么,怕我将你夫人拐跑不成?”江悦然笑笑,江家与裴家虽是表亲,但因着这一辈中,她与裴词安年龄相近,所以二人以前来往的倒比自家亲姐妹要多些。
裴词安看了眼陆舒容,只瞧着蒙着一层月色的她温婉得毫无攻击力却动人心弦,垂在身侧的指尖毫无预警的动了动,只觉得喉间一空,忽而僵硬的撇开头,“表姐说笑了。”
“娘娘,皇上召您侍寝。”
江悦然点了点头,“太后寿宴之后,还会在行宫多停留一段时间,这里的景儿不错,你平日甚是忙碌,也好趁这几日多多陪陪我弟媳妇儿。”
“是。”裴词安双手抱拳恭送,陆舒容也红着脸福身。
心中却道这瑾妃娘娘倒是有趣,说话这般直接,不像其他女子,都是文绉绉的。
“其实娘娘何需讨好陆氏,您是皇上的宠妃,她也只不过是臣子家眷而已,不怕有失身份吗?”
江悦然扶着婢女的手缓缓的往皇帝寝宫去,斜睨了一眼,“真笨。”
“淮之是皇上倚重之人,你真以为我一个妃子会重要得过未来权臣?如今江家一年不如一年,本宫进了宫,江、裴两家自然也不会有姻亲,若不与他夫人走得近些,江家未来又能依靠谁?”
“瑾瑜虽然争气,但到底尚未入仕,以后如何还未可知,又怎能将宝只压在他身上?说不得日后还得靠淮之帮扶一二。”
“难不成依靠我这个宠妃侍寝?”
江悦然摇摇头,“皇上的心又不在我这儿,你总不能真以为本宫侍寝得多,皇上就是爱我?”
江悦然冷冷勾唇,男女情爱这事儿,她早已不抱期待,不过是男女之间在床帐中的游戏罢了,又怎能充作情意?
且每每到忘乎所以之时,皇上口中念着的都是皇后的小名,若若!
“奴婢叩见娘娘,娘娘金安。”
“嗯。”江悦然点点头,踏进帝王寝宫那一刻,面上又换上了一副欣喜妖娆的娇羞模样。
……
“来来来,喝喝喝,要我说宫宴有什么意思?咱们这儿好。有酒有美人,还有这么好的景色可赏,可比宫宴好玩多了。”
“这是自然,那些臣子见了皇上,还不是唯唯诺诺的,岂能像咱们这样寻欢作乐?哈哈哈!”
陆舒阳自然是没机会参加今晚的宫宴的,像他这般没一官半职的,连几日后太后的寿宴也去不了,但也影响不了他在附近徘徊。
特别是与他一起的不乏王公贵族,今日的酒局正是在行宫中一处平坦之处,烛光熠熠,酒如流水。
不过这里和宫宴之处还是有些距离的。
陆舒阳看向不远处,恰好看见裴词安带着陆舒容出来,正往外殿,他们的居处而去,忍不住捏紧了酒杯。
“瞧瞧,难得来行宫,她也不肯让姐姐同行,就一个人独占姐夫!”陆舒阳越看心里越气,“明明就是个冷血无情的,母亲还总是夸她好!”
“哼,母亲真是瞎了眼了!”
忿忿斥道,转身再次加入酒局,借着怒气灌下一杯又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