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
“夫人不必客气。”钟梓璃虽然还想再看一眼那日在街上惊鸿一瞥的姝色,但如此和煜王那登徒子有何区别?在她眼中怕是也是想欺负她罢了,
“此处人烟稀少,夫人若想游玩,还是请家人陪同才是,以免多生事端。”
“多谢公子提点,公子大恩,来日定当相报,妾身先行告退。”陆舒容说着带着霜儿和瑾儿离开,不敢再耽搁片刻。
钟梓璃听着她们的脚步走远,这才敢抬头看着她的背影。当日在十昶街上匆匆一见,虽是惊鸿一瞥,却也没觉得什么。
谁知只消那一眼,便将她牢牢记在心中。更是连日来叫他魂牵梦萦,久久盘桓于胸。
这等事又无法与旁人说,只能夜夜对月相思。
若她云英未嫁或已同夫家和离倒还好,可她已嫁做人妇,他自然不能如何,只能以一幅又一幅丹青以解相思。
谁知竟在这里遇见她,还见着她被欺负,即便知道此举很有可能招致煜王的报复,但还是忍不住出手。
看着窈窕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中,钟梓璃这才想起也不知她是哪家的家眷?
忽而无奈一笑,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钟梓璃刚转身欲走,却踩在了什么东西上,拿起来细细一看,是一个跟素银簪子,虽然用料简单,样式也不复杂,但看起来分外精巧,这簪子的灵秀婉约似与她如出一辙。
又看了眼早已空无一人的前方,钟梓璃捏紧了簪子稍稍一顿,才缓缓收入袖中。
……
陆舒容是真的被煜王给吓到了,如果不是钟梓璃出手相助,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住处,便让霜儿煮了安神茶来,换了衣服,喝下几杯,才觉得心神安定了些。
“少夫人为何拦我,那人分明就该骂!”
瑾儿气呼呼的站在陆舒容身边,却想越来越气。
王爷又如何?王爷就能轻薄别人?这些权贵,简直太欺负人了!
“他是煜王,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太后的小儿子,你觉得你骂了他谁能保你?”
“可是……”瑾儿仍想说什么,想了想,也只好闷闷的低下头。
“少夫人不若将这事告诉世子,世子定会替您出头的。”
陆舒容摇了摇头,“国公府虽显贵,但与皇族相比不过以卵击石,何况那人可不是一般人,你觉得即便夫君禀明圣上,皇上真能处置?太后能不护着?若息事宁人倒也罢了,怕就怕反倒被怪罪。”
陆舒容无奈一叹,不是她忍气吞声,实在是地位悬殊。
“告诉我什么?”主仆三人正说着,裴词安正好从甘泉宫回来,见着陆舒容的衣裙、发饰皆与今晨不同,眉头一皱,心间忽然被勒着一般,大步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果然感到她双手冰凉,急急道:“被欺负了?谁?”
陆舒容见裴词安面上怒急,正想开口劝慰,却听霜儿和瑾儿同时道:“是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