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镜子并非常见的铜镜,而是晶莹剔透的如水一般,将沐浴后宛若芙蓉出水的陆舒容映得清清楚楚。
看着那木梳不知疲倦的一下下划过她的长发,裴词安又等了一会儿,终于让耐心告罄,一挥手,用自己刑部侍郎的气势将二人赶了出去。
瑾儿无奈的吐了吐舌头,怎么说呢,虽然少夫人才是她们唯一的主子,可是、可是世子更可怕啊!
于是只能在陆舒容不悦的皱眉中夹着尾巴逃了出去。
裴词安这才满意的走过去,将陆舒容抱上了床。
床帐落下,便是独属于二人的一方天地。
“夫君吓到她们了。”陆舒容柔顺的躺在裴词安怀中,任由他解开她身前的衣结,探上她的身子。
“她们实在是太碍事。”裴词安温柔的覆在她身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一下下亲吻着她的唇角。
一点点的上移,进而吻住她的唇,纠缠。
“夫君!”陆舒容好不容易推开裴词安,气喘吁吁,“难道夫君最近没发现你的那些妾室们都分外喜欢赏花?”
眸子中的清冷已经被浓重的色欲取代,裴词安气息浑浊的望进她的眸子,低哑的嗓音带着几分独属于男人的性感,“与我何干?”
薄唇压下,却被陆舒容偏头一闪,“去悠鸣山行宫,该带谁去,两日之内该定下才是。叶氏还在禁足中,剩下的”
“明日再说!”
裴词安吻住那张絮絮叨叨的小嘴儿,扯下她的寝衣,直叫她喘不过气,又挣扎不开。
……
对于悠鸣山的事,陆舒颜十拿九稳。
秦红螺怀着孕肯定是去不了。
谢婉虽然也怀着词安哥哥的孩子,但如今已经是废人一个。
叶芷芙又在禁足中,除了陆舒容,妾室之中词安哥哥会带的也只有她。
至于玉露、玉壶那两个侍妾,虽然各有各的美,但终究只是丫头,上不了台面,这等场合自然不会带她们。
因此这些日子,更是卯足了力气准备,花样好看的衣裳,样子正是当下时兴的,却又不失端庄。
钗环也是极为精致的,不说父亲母亲给自己的嫁妆颇为丰厚,就是陆舒容送来的那些首饰,也足以让她好好打扮。
这几日总是打扮得美美的,算着裴词安回府的时辰,一天换一种装扮,一如从前柔柔的唤着“词安哥哥。”
裴词安也会停下看她几眼,点点头,“今日这步摇很适合你。”又或是“今日这衣服很是俏丽。”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于是一连好几日过去,又一次在小道上“偶遇”了裴词安,陆舒颜也不再像前几日那般矜持,反而道:“不知去悠鸣山需要准备些什么?词安哥哥不说,颜儿也不知该如何准备。”
裴词安一愣,这才想起陆舒容的话,可后日就要出发了。
看了眼陆舒颜,只淡淡道:“一切自有容儿准备,这段日子你好生待在府里就行。”
什、什么?
陆舒颜拿在手中的铃兰花团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词安哥哥竟然不带她?
那……这几日的夸赞又算什么!
早知这样,还不如去求陆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