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告诉我母亲去!”气愤得跺跺脚,更是哭花了脸。
“去!顺便让人看看兴阳侯府小姐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毁了你的名声,看你怎么嫁进来!”
“我……”刚欲离开的脚步硬生生的定在原地,叶芷芙为难的看着陆舒容,“你敢威胁我!”
“呵,威胁?我都不介意你让人撺掇陆舒颜给我难堪,犯得着用这事儿威胁?”陆舒容冷睨着叶芷芙,只觉得越看她越好笑。
她知道?
叶芷芙脸色苍白,欲出口的辩驳也显得无力,只是也不想就这样被她戳穿。憋了好半晌也才憋出一句“你胡说!”
换来的却是陆舒容轻蔑的冷笑。
叶芷芙胸中梗着一口气,这辈子还没人敢压自己一头,就连长姐也不能!
即便知道自己要做侧室,但也只是觉得是名分上不同而已,她本就是侯府小姐,还敢真有人不敬着她?
可如今,她美好的幻想竟好似被肆无忌惮的撕开了个口子。
叶芷芙心神恍惚,好半天才道:“我、我不告母亲了,不同你计较,今日之事你也不许告诉别人!”
陆舒容冷睨了她一眼,勾唇一笑,她本也没打算宣扬出去!
“我又何故毁了自己夫君的名声?”说完,便叫人将她带去了自己的挽月阁,找了身新的衣服给她换上。
陆舒容摇摇头,她是傻了才会将这事儿传出去。
况且人已经被她送出去,无凭无据的,到时还很可能被扣上一顶善妒的帽子,又是何苦?
直到陆舒容离开,裴微云和陆舒颜才从假山后出来。
“你瞧,我就说你那嫡姐是个厉害的吧?你还说她没那个本事!还有那个叶芷芙,刁蛮任性,脾气大,看了就讨厌!”
陆舒颜一言不发的站在裴微云身边,说真的,她实在没想到陆舒容手段这样高明,三两下就拿捏住叶芷芙。
不过也才终于知道方才宴会上,是叶芷芙刻意让人挑唆,让她当众弹琴,让杜氏轻视她!
“喂,这事儿你可不能传出去,否则叫别人知道叶芷芙婚前被人欺辱,国公府可不定怎么被人戳脊梁骨呢!”
“这是自然,我心里只有词安哥哥,又怎么舍得他遭人议论?”
陆舒颜揪下一片叶子,紧紧攥在掌心。不过别的人,她可没必要护着。
琴韵苑
谢婉已经沐浴过,可身子还是酸痛难忍,就连从耳室走到床榻的几步都异常艰难。
“表姑娘,这是坐胎药,您快趁热喝了吧。”
“嗯!”
谢婉接过,吹了吹,“咕咚咕咚”的将药喝了个干净。
今日她本就紧张,成事之后更是看都不敢看一眼,匆匆拢了衣裳从偏僻小路离开。
周氏知道后更是开心得不得了,不仅在院子里给她熬了坐胎药,让她一举中的,更是多给她派了两个婢女伺候。
谢婉抚着自己的肚子,连躺在床上休息的姿势都不敢随意,皆是按着嬷嬷交代的来。
只希望能争气些,只有肚子里有了裴词安的骨血,才是她的底气。
哼,日后还不知比那小院儿的外室风光多少倍!这一世的荣华也就有了!
如此想着,眉眼含笑,面上更加得意。
几日之后,帝京大街小巷传着国公府宴请那日,侯府嫡次女叶芷芙因着自己出身矜贵,不仅多次不敬正妻,还出口恶言。
又因着陆舒容那日的表现早已为自己赢得德才兼备又容人的好名声,因此所有的斥责之声都落到了叶芷芙头上。
叶芷芙又因着这样的传闻,被母亲不知教训了多少次,百口莫辩,更是矢口否认被人欺负过,只说是陆舒容善妒,容不下人,这才污蔑她。
侯夫人听着女儿的哭诉,紧抿着唇,一掌拍在身旁的软垫上,五指将软垫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