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局,顾名思义就是打擂台。
一对一的擂台,旁人不得干涉。而生死的意思……就是不到一方彻底死球那这场擂台就不算完,不管周围的人多么紧张台上人安慰都不能够上台干涉。
这算是个不成文的规矩,就像武侠小说里把人叫出去单挑一样,要旁人帮忙的话反倒无端堕了面子。
思远既然应了罗睺的战,那自然也得守着这规矩,他跟在罗睺三人后头慢慢走着,而他的身后则乌泱泱的跟着一堆人。那些喝庆功酒的人基本上都跟上来了,毕竟这是老板跟人单挑的盛宴,而且对手还是成名已久的老怪,这场战斗如果卖门票的话,卖上一千万一张都算是便宜的,千载难逢。
不过说实话,大部分人其实都不看好思远,文臣跟武将单挑的下场谁都知道,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思远会应了这场战。
天守门绝对不是个能耍赖的地方,虽然天下第一大无赖就是现任天守门头头,但那老头在正儿八经的时候却是一个唾沫一个钉,说是金口玉律也不为过。而思远也做出了承诺,这一战只有他一个人参加,绝对不会占人一丝一毫的便宜。
“这摆明了送死啊。”
小关旁边的一个家伙小声的和他咬耳朵:“咱头儿估计就是名声在外,对面可是硬茬子,这事要糟。”
“怎么这么没信心呢?”
“以前的前辈倒是说过咱头儿厉害的不要不要,可那家伙啊,喝上两瓶酒能把牛逼吹得让人怀疑人生,我愣是不甘心。而且我都进天守门一年多了,压根没见过头儿出过手。”
正说到这,一个酒糟鼻年纪看上去三十出头家伙乐呵呵的走上来拍了拍这小后生的肩膀,用一种牛逼哄哄的语气说道:“你小子一看就没知识,当年天守门还叫特案组的时候,头儿就在里头当组长了,你以为我们叫他齐组齐组是为啥?华东组组长。你小子好好回去看看,当时四大组的头儿都是些什么人,那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牛逼到起飞的人物。”
“对啊对啊。我跟了头差不多十年了,我可是看过他出手的,厉害的没边儿!你还不知道吧,咱天守门就有个顺口溜。说是文老头诡计多端、武少年天下无双。武少年可不就是咱们头儿么。”
“他还少年呢?”
“你他妈傻啊?现在不是少年当年还不是少年么。人二十出头就开始斩妖除魔了,你那会儿还穿开裆裤呢吧。”
“放你娘的屁,老子当时上高中了好不。”
后头的人一路哔哔着,有的认准思远一定能赢有的认为他这次要折场子,甚至还有的已经决定等会要帮着他作弊。反正说法都没一个准儿,讨论来讨论去。显得闹哄哄。
经过大概十分钟的步行。罗睺停下了脚步,慢慢转过头看着思远,然后从背后抽出一柄造型奢侈华丽的惨白长枪,之前并没有看到他带着这玩意,连思远在内都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抽出的这柄长枪,毕竟……这一米八多的大家伙要藏的毫无痕迹,那着实略有些难度啊。
不过思远倒也没太意外,毕竟到了罗睺这种等级,别说藏一把长枪了。就算是抬手一座大山扔过来都不值得惊奇的,毕竟星君。而且是正位星君,按照品阶来说甚至高了青龙一头。
思远来回看了看,现这地方倒是挺不错的,一座废弃的游乐园里,地方又偏又荒无人烟,地方还不小,就算是生了什么恐怕也不会造成什么大影响。
他点点头,挥手屏退身后跟着他的人,往前走了一步:“就在这是吧?”
罗睺没心情说话。也同样的屏退了身后的那个老外和山雨,两方的人都退出了大概五十米的距离,把中间的空地留给了思远。
“拿武器吧。”
“武器?”思远摇摇头:“我没有武器。”
罗睺抬头冷眼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看不起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思远哈哈一笑:“梦鳞!”
随着一阵金属的摩擦声,思远的身体上顷刻间就覆盖上了一层纯黑色的鳞甲,鳞甲的屁股后头还挂着一根鞭子似的尾巴,看上去有种强劲的洪荒气息。
他身后到屁股后头掰下了那根尾巴,说来也奇怪,那尾巴本来软趴趴的垂在思远屁股身后,但以被他拿在手上之后,立刻变成了一根坚挺之物,上头的鳞片片片张开,每一片鳞上都闪烁着莹莹蓝光,锋利无比。
“哈哈哈。”罗睺大笑一声,指着思远说道:“好多年没见莎萝藤铠重见天日了,今天倒能好好见识一下。”
他说完,身上的西装片片碎裂,身上凝结出一层晶莹的金色铠甲,身后血红斗篷迎风招展,看着着实如同天神下凡一样。
“请。”
思远把自己的奇门兵器横在胸口,全封闭的铠甲中隐隐有妖气喷薄而出,声势不大但却显得诡异异常。没有温度的妖火像一缕青烟一样随着风向的变动而不断扭曲着,莎萝藤铠眼中的一抹幽光也由红转蓝,带着森森冷光投射出去,身上的鳞片像有呼吸似的微微张合,不停的在思远的身体上像浪潮似的上下游移。
正当思远准备迎敌的时候,面前的罗睺突然消失,接着思远的身体一轻,整个人就这样被硬生生的挑了起来。
接着而来的就是一声脆响,长枪撞击在思远的胸口出一声清脆的爆鸣,爆鸣之后就是灵爆。